的防務,實際上就是要將東州作為自己南下的一個據點,鐵騎王打完那一仗之後,聽說勝京也已經拿下,自然就是要回來的。
我不想讓妙言回來看到一個病殃殃的母親,所以,也是乖乖的喝藥,好好的吃飯,極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無力。
這一天,他們終於回來了。
勝京城內剩下的一點陰霾就被鐵騎王帶回來的兵馬給徹底的驅散,我想,城內的人應該還是會心有疑慮,不知道裴元灝和鐵面王打下了勝京之後會如何對待這裡的人,更確切的說,他們擔心裴元灝會對勝京做什麼。
但現在,兩大天王都出現了,他們的心裡就有了底了。
所以,即使是坐在皇宮內院裡,我也能聽到遠處響起的歡呼聲,不知道是不是整個勝京城的人都出來迎接鐵騎王的人馬,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將今天的風都激得更凜冽了一些。
他們也是一早就入城,但是等到了勝京皇宮的時候,也已經快要到黃昏了。
我之前還一直站在門口等著,但是到底是病了兩天的,體力耗不起,裴元灝眼看著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便讓人扶著我回到房裡去,坐在榻上等妙言。
再等一會兒,我就有些睏倦的打起瞌睡來。
腦袋點得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但我還是強打起精神撐著沉重的眼皮聽著外面的動靜。
就在我幾乎有些撐不下去,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的跑了過來。
我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視線中仍舊是一片的黑暗,但又好像隱隱的看到了有光亮在前方出現,因為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妙言清脆的聲音:“父皇!娘!”
我一個激靈,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清楚的聽到她從外面跑進來,倒也還算沒有忘情,先向裴元灝行了個禮,然後再起身,就撞進了我懷裡。
我原本想要從臥榻上起身的,又被她硬生生的撞得坐了下去。
胸口隱隱作痛,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環抱著懷裡這個瘦小的,還帶著外面的寒氣的身體,柔聲道:“妙言,你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我好擔心你啊。”
她這麼說著,兩隻細瘦的手臂用力的環著我的腰,小臉埋在我的懷裡不斷的摩挲著。
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我知道她至少是沒有受傷的,而且聽見她一叫我,病都好了大半。
我又忍不住紅了眼圈,輕輕道:“好了,你回來就好了。”
“……”
“娘也一直在擔心你呢。”
我們兩這樣抱著好半天,裴元灝在旁邊倒是一直都沒有出聲,似乎也是給我們這樣的機會享受一下共聚天倫的快樂,直到看見我眼圈紅了,似乎要落淚的樣子,他才上前來說道:“好了妙言,先放開你娘,她病著的。”
妙言一聽,立刻鬆開了手,仰著頭望著我:“娘病了嗎?”
這人,多話。
我忙說道:“也沒有,就是天氣冷,娘有點著涼罷了,已經好多了。”
妙言伸手來捧著我的臉,然後說道:“娘又瘦了好多。”
“……”
“娘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呢。”
“……”
我和她的身份好像對調了,明明她才是讓我憂心不已,時時掛念的女兒,但現在她的口氣,好像都是她在為我擔心。
我又好像,又覺得酸楚,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是娘不放心你才對。你們一大早就進入勝京了,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娘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
她一聽,慌忙解釋道:“我是一路上都想要回來見孃的,可是都怪那個央初!”
“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