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不清的東西了。
不知是不是受這樣的風景的影響,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有一些四處走了走,看周圍的環境,素素一直陪在我身邊,過了一會兒之後,不只是裙角,連耳邊的散發上都凝結起了露水,素素怕我著涼,便拖著我的胳膊,催促我下山。
於是,我們掉頭朝來的路走去。
剛剛繞過那一叢樹木,卻看到來時的路上,翁泰竟然還在那裡,他一撞上我們,似乎也有些驚惶,但立刻就鎮定下來:“大小姐。”
我挑了一下眉毛:“翁先生,剛剛不是準備走了嗎?”
“啊,風景好,流連了一會兒。”
身邊的裴元豐和趙雲成都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那犀利的目光像是穿似得,那人再是鎮定,面對這樣兩個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人,那樣的目光也讓他有些撐不住,越發的躊躇起來。
我卻並不為難他,只笑道:“是這樣啊。”
“是,是。”
“那就再看看吧,這山上的風景,是真的不錯。”
說著,我也不再逼問追問,跟裴元豐他們一起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素素抓著我的手腕,低聲說道:“大小姐,我覺得他剛剛分明就是在偷聽——”
“別說了。”
我壓低聲音,也不會頭去看,不動聲色的跟他們一起下了山。
就這樣,我剛來到武隆的第一天早上,就“解決”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這對我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意外之“喜”,而山上風急露重,他們擔心我會著涼,所以沒一會兒就催促著我下山了。
我們入住的地方,是山腳下一個巨大的庭院。
說這個庭院巨大,一點都不為過,青山綠水之間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四四方方,漆黑的院落,彷彿縱橫阡陌上一個巨大的,舉足輕重的棋——盒子。
真的像棋盒子,前來談生意的人不少,幾路人馬趕來,自然也都有各自的隨從,護衛,那麼多人,居然都住下了。
我們和裴元豐他們,被安排在了東廂房,翁泰、鐵玉山,還有其他一些來購買礦山的人,被安排在了西廂房。
彷彿棋盒裡一顆顆非黑即白的棋子。
接連幾天,又來了好幾路的人。
原以為我已經提前了不少日子來了,現在才知道,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庭院裡服侍招待大家的,是一群穿著綠衫,年輕貌美的女子。
我來這裡,原以為會遇見一兩個管事,如果能交談,哪怕探查一下,都能探知一些關於長明宗的事,偏偏她們居然沒有管事的,而所有我們的飲食起居都由這些年輕的女子負責,她們也精明能幹,什麼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甚至我們第一次來,她們能絲毫不差的弄清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份。
原以為她們只是普通的僕從,但我看到這天早晨,外面又來了一路人馬,領頭的那個老爺子手裡拎著的鳥籠無意中被弄破了,裡面那隻白畫眉立刻從籠中飛了出來,而這時,一個捧著盤子路過的綠衫女子立刻一腳踏在一旁的石柱上,猛地躥了起來,再在樑上借力,整個人一下子騰上了屋簷,一把便將那隻剛剛逃出牢籠的鳥兒抓住,穩穩的落在園中,將鳥兒交還給那位老人。
那老人急的滿頭是汗,這個時候忙雙手接過那隻畫眉,連連道:“多謝,多謝!”
那個侍女什麼也沒說,只客氣的點了點頭,再繼續捧著盤子做自己的事。
我和素素在旁邊看到,大為咂舌。
好厲害的功夫!
功夫厲害,還是其次,這個庭院裡那麼多這樣的僕從,只怕都是這樣的身手,而她們做的,都只是最普通的服侍照應的工作,可見長明宗內部的人,訓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