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四鄰無不跟著傷心抹淚,可是他們不敢為這家人伸張正義。
範管事冷笑:“王法?你等賤民先能見到王,再談王法!”
“讓道,讓道,都閃開。”幾名沒穿兵衣的羽林武勇分開巷子裡的百姓,趙芷從開出的一條道里走出。
趙芷也沒穿官服,可是殺氣凜然,讓範管事警覺暗犯嘀咕,他正轉念頭猜測時,趙芷甩他一個耳刮子。
她沒用勁,不過一巴掌足夠姓範的疼半天,此人作威作福慣了,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
“你、你這賤婦敢打我?”
越是小鬼越惡,他四周各個面目猙獰的壯僕不由分說朝趙芷砸木棍。
“大膽!”羽林武勇擋住惡僕的棍擊,武勇們害怕趙芷,可是也害怕權傾朝野的太傅啊,他們或奪木棍,或用手臂格擋,不敢打傷惡僕。
武勇們這一怯,被範管事瞧出來了,他膽子瞬間大回來。
“來人!”他先吆喝各個屋裡的爪牙全出來,然後擼袖子,狠瞪趙芷,套她話:“我知道了,你是木蘭營的女虎賁,說,你是不是收了這家人的好處?”
趙芷嫌武勇不出力還礙事,揪住一武勇的後頸衣領,揪開後奪過一惡僕的武器,她用棍端輕輕在左掌心觸著,朝範管事邁近。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北海王府平昌縣君的兄長,剛才那一巴掌我可以饒你,你要再敢……啊、啊、啊——”
趙芷故意不用力氣,一棍子一棍子地專砸這廝胳膊、手腕、手背等最疼的地方,她邊砸邊罵:“平昌縣君?不就是一個妾?還是個死了的妾!今天我送你們兄妹下黃泉團圓。”
狗腿爪牙焦急而叫:“住手——”
“救管事!”
趙芷揚棍子、砸棍子,揚起木棍動作時,順便敲打那些不使全力的武勇,罵人的話改口道:“得罪元詳不知幾日死,得罪本將軍,我讓你們今日死!”
範管事不會武,每棍子都躲不掉,頭破血流倒地後,宅基契被趙芷拿到手,然後她提起姓範的腦袋,把地契往他嘴裡塞。
“死人啦,範管事被賊婦打死啦!”
“好像是死了。”趙芷手抓範管事的髮髻提起屍身,甩沙袋一樣把屍體整個兒倒旋,迎頭劈倒那名嚇瘋癲的惡僕。
庭院裡除她外的所有人全瞠目結舌怔在原地,屋頂的鳥雀也是,不敢移鳥腿、抖動翅膀。
趙芷手不鬆開屍身,凶神一眼環視,問:“現在誰能告訴我,此戶宅院,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