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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女史的職責!

向三品女官行禮。四品以下外命婦、男賓,未向四品女官行禮。現在,所有捧墨女史移步,挨個詢問無禮賓客的姓名,和他們倚仗的親屬官職!”

先帝忙碌遷都、南征大業,再加上兩次廢后,無皇后行舉薦之言,數年裡朝臣的家眷幾乎都無外命婦的冊封。

任城王的五妹元純陀就屬於這種情況。她是御史中尉邢巒的妻子,在外面誰不尊稱她一聲“中尉夫人”,然而無冊封就是無冊封,被女官問到跟前時,她只能報出姓名和夫君的官職,再目睹女史把她記錄到箴冊上。

在場和她一樣陷入窘境的貴婦們,第一次察覺女官也是官!第一次冒出個念頭,與其等陛下親政後一一冊封外命婦,不如謀個高品秩女官,和男兒一樣建功立業。

壽宴結束,憋了一肚子氣的元純陀去探望長兄元澄,她要把宴席上遭受的屈辱說給兄長!可惡的尉窈,仗著籠冠上有隻蟬、有根毛就如此囂張!

當初她派去平城查武始伯失蹤案的武士,得有好幾個是被趙芷殺的吧,兄長不讓她計較此事,她聽從了。可是尉窈母女忘恩負義,怎敢都忘了兄長的舉薦恩情?尉窈讓禮職女史記錄那麼多無禮之舉,難道不夠回宮覆命嗎?非得再記錄她們這些貴婦不向三品女官行禮嗎?

元純陀被兄長閉門不見,不必細述,只說女官們回宮後的事情。

本該由王僧男回稟壽宴經過,她以自己此行犯下錯誤為由,請求讓尉窈回稟。

尉窈簡言講述,語氣平靜,不帶偏見和喜、憎情緒。

皇帝一邊聽,一邊看箴冊上的記錄。

令王僧男暗暗稱妙的是,陛下放下箴冊時,尉女史剛好回稟完。

皇帝:“太妃母子馭下不嚴,為長遠想,該嚴懲刁奴,正王府風氣。然而值太妃喜辰,朕若嚴懲,恐讓太妃多思,也讓朕的七叔不安。”

隨趙芷一揮手,尉窈這些女官被宦官帶出宮殿外頭等待。

大太陽直曬,王僧男卻手腳冰涼,其餘女官更是心沉谷底,戰戰兢兢。她們該知道是這種結果的,不該期盼的!

怎麼辦?

若陛下不罰北海王府,等待她們的,將是北海王府疾風驟雨的報復!而且她們今天還得罪了幾位貴婦和朝官子弟。

殿內,趙芷憤慨進諫:“高太妃母子仗著是陛下的長輩,敢讓陛下多思已是罪!陛下再怎麼罰他們都不為過。”

於登、茹皓等近侍耷拉著眼皮,尋思:今天算真正服氣趙常侍了,誰的狀都敢告。

皇帝沉默不語。

趙芷:“臣侍奉陛下,都只敢打陳掃靜和王遇,從不敢在外面作威作福。那些刁奴是侍奉臣子的,居然敢裝聾裝瞎,無視臣女兒戴的蟬毛官帽。臣要是不狠狠揍他們一回,他們往後更聾更瞎!”

皇帝已懶得糾正籠冠的加飾叫“貂蟬”,不叫“蟬毛”。

“整天只知道用拳頭揍人,從不用腦袋想事!”他訓斥一句後,下令:“於登,帶五百禁衛看好了趙常侍,不得讓她闖北海王府。”

五……五百禁衛兵!!

於登回覆的聲都顫了:“是。”

陛下什麼意思?這話該正著聽啊,還是反著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