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撕!你這笨蛋,誰讓你撕了!”郝然沉聲道,看著齊程臉上的那種決然,這種決然讓她想到齊程自斷手臂,用血味吸引怪鳥的那一刻。他為了讓自己活,那麼決然的作出自殺式舉動,心頓時被一種莫名的溫暖感覺所充斥,變得有力有勇氣起來。
郝然拿起他正流血的右手,擦去血跡,輕輕的吹,邊堅定的說:“我承認,我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我本能的害怕。但是不管怎樣,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們說過不管貧窮疾病富貴苦難,都要不離不棄。”
她說完便被齊程一把摟入懷裡,感受到他胸前柔軟的白色皮毛,暖暖的拂過臉頰,其實也沒那麼難受和討厭。而且,郝然覺得有莫名的安心,即使在知道他現在已經不完全是個人……
但那又如何,她會慢慢接受的,就像接受來到這原始森林,接受吃半生的噁心獸肉一樣,她只是需要時間,她一定能做到。
“我愛你。”齊程在她耳邊輕聲說,雖然啞啞的已經和以前的磁性聲音天差地別,但郝然能感受到一樣的纏綿,是的,他愛自己,“我也是。”
齊程聽了卻突然扶開她,郝然一愣,他的臉色有些戒備的意思,他的髮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她仔細一看,發現他頭上的濃密的碎髮里居然冒出一雙毛茸茸的淺棕色耳朵,這雙耳朵的發現顯然比之前的那些發現給她的衝擊要小,不管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思想建設,還是因為這雙耳朵給她的感覺……居然是可愛?
但齊程的表情顯然和那雙可愛的正一抖一抖的絨毛耳朵不一樣,他很認真,似乎在用耳朵在聽什麼,郝然正要開口問,他卻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安靜。
靜默一小會後,連郝然都聽到前頭篝火火光找不到的黑色密林裡好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無疑是恐怖的,她的心砰砰直跳,突然覺察到自己選擇在露天裡點火睡覺是多麼愚蠢的事情,而且還是伴隨那兩具對其他動物野獸也有著食物意味的獸屍。
隨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愈加大了,齊程鬆開郝然,站了起來,這一站,郝然又是一驚,不僅是因為他的身形明顯更為頎長壯碩,還有因為他有一條細長的棕黃色獸尾從褲子裡伸出來,像貓一樣高高的揚起。
除了尾巴,他的背部還有一坨東西,之所以是一坨,就好像剛剛他坐下的時候她並看不到齊程的全貌,自然看不到著陀讓他看上去像背了一個包。一個大鍋蓋般大肉包,白色的肉包,這讓郝然覺得疑惑。據她所看到的,她一隻以為齊程只是變成一隻類虎豹的貓科獸,但這個奇怪的包……
而此時齊程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自顧自的把他覺得礙事的長褲和鞋子脫掉,露出全身濃密的棕黃色有著虎豹類斑點的皮毛,他的臀部也被皮毛所遮蓋,雙腿上也是這樣的皮毛,他的足還是類似人的腳板,但構造已經他變異的手掌類似,此時正露出他隱藏的鋒利爪鉤。
他身體前傾,本能的呈現出一種防備與攻擊狀態,他的嘴略有些成瓣狀了,呲牙時能看到裡面那利刃般的獠牙。郝然看到他的獠牙,終於知道他剛剛說愛自己的時候怎麼沒例行吻她了,那種刀一樣的牙齒,一個不小心就隨時會割斷她的舌頭。
獵殺群狼
前方灌木叢窸窣晃動了一陣,然後幾隻長滿黑色毛類狼類犬從灌木叢裡冒出來,臉長得像狗身材卻更像狼,它們約有半人高,且比狼和犬都要高大壯碩。它們眼珠警惕的看著郝然和齊程,喉嚨裡發出了威脅的低吼,似乎見兩人似乎不具威脅,四隻類狼犬朝前走了幾步,一隻膽大的甚至開始嗅著前頭怪鳥獸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郝然看得心有些慌,那幾匹傢伙顯然是衝著食物來的,就是不知道除了對死的食物有興趣外,對他們這些活的食物是否有興趣。而齊程小心的將她護在身後,一條尾巴高高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