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讓小娜幫著摘了一些那種樹上的青白色籽籽,她猜測那便是種子,她決定在腹地周圍的密林那種來試試。畢竟樹長在這裡,從山寨到這裡的路程可不近,吃起來不方便,對於她來說,蔬菜得每天都吃一些才健康。
用樹葉包好樹籽後,她們便準備打道回府了,因為快到正午陽光已經快很曬人了,別說小娜連郝然都額角全是汗水了,捋起袖子的外套背後都溼透了,捲起了褲腳都無法緩解這種熱。
但在回去的途中經過那片隨處可見的粗壯大樹時,郝然還是讓小娜幫著摘下好多樹上垂下的樹藤。那種樹藤條就是群落裡用來結繩子的那種藤條,堅韌又細長,長在一種大胖樹上,絲絲縷縷的垂下來。
等快到腹地時,小娜將手裡的那捆兩手抱著都和不攏的藤條丟給郝然,郝然有些費力的捧著。然後小娜轉身去了密林一頭,那裡的地裡長著許多桶瓜,小娜伸出鉤爪挖了一會便抱起了兩個大桶瓜過來。
似是見郝然抱著那捆藤條有些吃力,於是小娜一把將她手裡的藤條給抱回來夾在手臂間,然後很利落的再抱起來兩個油漆桶那麼的桶瓜,健步如飛的朝腹地山寨裡走去。
郝然看得暗自咋舌,雖然感激,但又有些鬱悶,原來這裡看似最弱小的半雌獸小娜,也比她想象的要健壯的多。連純雌獸都被說作生命力不夠頑強而數量很少,直白點就是不夠強大無法適應這自然環境,於是在生物遺傳時被淘汰……
連比半雌獸小娜都要壯碩有力的純雌獸都尚且有被淘汰的風險,那麼郝然她呢,她只是個人類……
林中飛翔(蟲)
郝然跟著小娜走到腹地山寨中央,以為小娜會停到這裡,卻發現她是朝著山壁那面的小溪走,正好郝然也想洗把臉洗個澡什麼的,於是也跟著去了。而且她發現山寨腹地外只有幾個不怕曬的小獸人和幾個雌獸人陪著,依然躺著曬太陽,只不過從木棚前改成了大樹下。
等她們兩人到了小溪,郝然才發現這裡小溪旁的石灘上已經躺滿了數個雌獸人,都閉著眼打盹似的,其中還有兩個微胖的一邊用溪水澆溼自己的皮毛,還不斷伸出舌頭來,她看著就覺得熱。
但其實溪邊並沒那麼熱,首先這裡樹不矮而且密集,不知道是風口還是什麼,這裡有個方向會吹來一些風,已經算得上一個很好的避暑地了,難怪這幾個雌獸人專程跑到這裡納涼。
郝然洗了把臉,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溪水裡衝個涼,那頭小娜已經拾來了柴禾用打火石準備生火了。小娜把桶瓜用她隨身帶著的獸骨骨刺破開,裡面半固體的白色果肉濺了出來,然後她取了短的瓜桶那部分,直接架在篝火上開始燒烤起來。
她這才明白,小娜這是煮食桶瓜的果肉,被食物加熱的味道所刺激,郝然也覺得有些餓了,然後走了過去,小娜倒也不介意她這準備分食的動作,甚至還咧開唇點點頭。
郝然知道這是獸人們一種類似笑的表情,這種簡單的表情對於面癱的獸人已經很不容易,於是她也回了個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笑容太燦爛還是太複雜,小娜竟然看走了神。
桶瓜的瓜皮不僅堅固原來還很耐熱,在這旺火烘烤下,瓜皮只是變黑,但並沒裂開。果肉好好的在裡面煮著,發出咕嚕嚕的冒泡聲音。這桶瓜的果肉郝然之前和齊程在山坡上挖出來時吃過生的,根本淡而無味。
若午飯只是吃這種果肉,雖然是煮熟的,但對於郝然來說也不是美食,她四處掃視了一眼,最終落到了溪邊……有些興奮的道:“小娜,不如我們捉些魚一起煮了吃吧?”
事實上四條青魚全是小娜捉的,她的鉤爪和齊程一樣,插魚很順手又靈活,而郝然用小軍刀根本沾不到魚的分毫。她不甘心,小娜便把骨刺借給郝然,順便教了她一下怎麼插,她努力學習,卻事與願違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