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沒什麼區別,曲蘭卿好笑地責怪他&ldo;喊婷婷也就是了,幹嘛還加上姑娘兩個字,聽著還是很生份呢&rdo;
路淑婷明白姬廣宸的心思,人家是不願與別的女人有任何親密之處,當下打斷曲蘭卿,岔開話題,告辭而去。
又過了幾日,曲蘭卿小腿開始有些浮腫,姬廣宸很緊張,特意到宮裡稟知了皇上,姬贏專門安排太醫令住進了辰王府。
這日,門口有人送來太醫令要的藥材,門子放二人進府,領著往東院去,不防一人肩上的蘿筐突然斷了一根帶子,筐子裡的東西頓時灑了出來,裡面竟然還有一條蛇。
那人驚慌地去捉,一邊唸叨著這條蛇是太醫令要的主藥材,萬不能給跑了。門子聽見,也趕忙幫著一起去捉,另外那人便獨自走向東院。
這時,已進入六月,正午的天氣很是炎熱,那人卻帶著斗笠,將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
東院裡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響,那人低著頭只管往廂房裡走,兩個丫環走過,看他背著蘿筐,便沒吱聲,這幾日,天天都有這樣的人出入,她們早已司空見慣。
廂房裡一個丫環隔著紗簾看到,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壓著嗓門說&ldo;把藥筐放在門口就行了&rdo;
那人也不接腔,卻聽話地彎下腰去卸身後的蘿筐,也許是筐子太重了,一個沒拿好,筐子嘩啦一下歪倒在地上,裡面的東西頓時灑了一地,赫然也有一條小青蛇,哧溜一下便竄進了房裡,丫環正站在門口,那蛇就從她腳上爬了過去,她連一聲驚叫都沒發出來,人就軟在地上,給嚇昏了。
那人四下一瞅,見無人,一挑紗簾,鑽進了廂房。
屏風後,曲蘭卿正安靜地睡著,最近因為身子不舒服,她有時成夜不能入睡,有時又睡得特別沉。
來人將斗笠摘下,露出一張天姿國色的嬌顏,赫然是葛婧婉。
她在青竹巷苦等姬廣宸將近一年,卻始終看不到他的蹤影,偶然聽到婦人母女議論辰王妃長辰王妃短,才知自己有多蠢。原來,自己在這裡傻等,人家那裡卻郎情妾情正濃,她好不甘心,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葛婧婉在辰王府外觀察了兩個月,卻怎麼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姬廣宸幾乎寸步不離曲蘭卿左右,他對曲蘭卿那般過份的寵有愛,令葛婧婉妒恨更深更濃。
一直等到現在,她終於等來了機會。連續送了幾天藥材,她早掌握了曲蘭卿的作息習慣,知道她中午時分一般會睡得比較沉,這個時間,太醫令和姬廣宸會到太醫院取熬製的珍稀藥湯,這種事,姬廣宸從不借他人之手,總是親力親為。
葛婧婉知道姬廣宸來去只要半個時辰,不敢耽擱,麻利地拿出繩子將曲蘭卿雙手雙腳全綁上,她綁腳時,曲蘭卿沒任何反映。
綁手時,曲蘭卿忽然醒了,迷迷糊糊認出是葛婧婉,睡意一下全消,張口就想喊人,葛婧婉眼疾手快伸手扯了塊布塞到她嘴裡。然後,將曲蘭卿的手綁結實。
曲蘭卿看她不慌不忙沒有一點懼意,情知她已瘋狂,不由地害怕起來,她擔心自己肚裡的小寶寶會被傷到,也不知是兒是女,眼看就要落地了,她寧願拿自己的命換寶寶的平安,可恨,嘴被堵上,她沒辦法跟葛婧婉講條件。
葛婧婉死死盯著曲蘭卿,不甘心地自語&ldo;你長得不好,性子不好,有什麼能被他看上的,為何他這樣死心踏地只要你一人?曾經他也這般愛我的,沒有姬廣瑞插足,現在躺在他床上,準備為他生孩子的人將是我……若是沒有你,他也不會對我這麼無情,你最是該死,你根本不該出現在我們身邊……&rdo;
葛婧婉說著,往曲蘭卿唇上方鼻子下方處放了一截枯木,那截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