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一間寬大的廂房,月仙姑娘正隔窗望著曲蘭卿,身後,姬廣宸只著中衣懶散地躺在床上,雙手疊在腦下,閉著眼,面上一片靜寂,他的四個護衛都得了命令,暫時藏在暗處。
&ldo;啊呀,你是什麼人&rdo;未久,沉靜的樓中,傳來一聲聲男人的暴喝,夾著一聲聲女子的驚呼,月仙姑娘和姬廣宸都知道這是曲蘭卿幹的好事,她在冒失地推門找人。
&ldo;王爺,要不要我去勸勸&rdo;月仙姑娘扭頭看向姬廣宸。
姬廣宸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懶散,抽出一手,拍拍床&ldo;不用管她,過來躺著&rdo;
月仙姑娘依言走到床邊,想了想,輕輕褪下外衣,扯開發帶,貼著姬廣宸在床上躺下,姬廣宸的手觸到她光祼的胳膊,頓了下,然後鬆開,側了個身,面朝裡再也不動。
動靜很快接近,近到能聽見曲蘭卿與侍女的對話。
綠竹早已是被曲蘭卿駭到心膽俱裂了&ldo;求求你,小姐,住手吧,你這種行為誰會喜歡啊,你就等著老爺明天派人來罵吧,我反正是活不成了,我的好小姐,奴婢給你磕頭行不行?&rdo;
&ldo;找到他,我自然會住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快別羅嗦了&rdo;
&ldo;嘭&rdo;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就著廊下淡淡的燈光,曲蘭卿看著床上兩個搭在一起的身子,床外邊是一張沉魚落雁的臉,屬於一個陌生的女子,靠外的腿和手都搭在裡面男人的身上。她扭著脖子靜靜地望著曲蘭卿,沒象其他女人那樣大呼小叫。
曲蘭卿略感到有些意外,視線探尋地望著床內側面朝牆的男子背影輪廓,她並不熟悉姬廣宸,不能僅憑一個背影就認出人。但這人也不象其他房間的男子聽到動靜後,沖她生氣暴喝,種種奇怪加在一起,就給了曲蘭卿一種直覺,房中的男子就是姬廣宸。
曲蘭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下樓。人已經見到了,那人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他,這就夠了。
&ldo;咯登咯登&rdo;下樓的聲音節奏均勻,聽不出任何情緒,姬廣宸似已睡著,始終一動不動,月仙姑娘卻耐不住,起身走到窗前,看到曲蘭卿已在大廳的榻上落坐,視線盯著一處,似在發呆。難不成她要在這兒坐一夜?
月仙姑娘把她的疑問訴諸於姬廣宸,男子伸長了腿,將睡姿調得更舒服一些,卻始終沒有答腔。
這一晚,曲蘭卿在樓下坐了一夜,月仙姑娘在樓上倚著窗站了一夜,只有姬廣宸一夜安眠。
清早,下人將早飯送進廂房,月仙姑娘吩咐&ldo;一會兒給樓下的兩位女子也各送一份&rdo;
下人剛要應承,姬廣宸把話接了過去&ldo;不用,這裡只招待有花銷的客人&rdo;
姬廣宸一天沒下樓,曲蘭卿和綠竹也便一直不走,月仙樓不給她們吃的,她就讓綠竹自已出去買,並不碰桌上的糕點,她一向是個貪吃的人,今天卻不知為何,怎麼都沒有食慾,一天沒吃沒喝也不覺得餓,綠竹只急得眼淚汪汪。
傍晚時分,綠竹實在忍不住擔心,跑了上來,跪在廂房外,哭著求姬廣宸&ldo;王爺,王妃一天沒進水米了啊&rdo;
姬廣宸放下酒杯,漠然問&ldo;是本王逼她如此的麼?&rdo;
綠竹哭得泣不成聲,姬廣宸摞了酒杯,起身。
☆、難以言喻
綠竹以為王爺要麼是回府,要麼是去勸自家小姐,唯獨沒想到王爺去了賭場。
從下樓到走出月仙樓,姬廣宸當曲蘭卿是空氣,就象陌生人一般從她身邊走過去,眼梢都未掃一下,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他並無任何心裡壓力。
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