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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表現方式,不管是否合適妥當。

象姬廣宸這般,雖與曲蘭卿貼在一起共乘一騎,即使他的手還摟著她的腰,卻始終一言不發,即不問曲蘭卿私自出府的原因,也不責備她昨晚宿在外面,這種即使人在一起心卻相隔千山萬水的漠不關心,誰都會感到沏骨的寒。更別說本就對姬廣宸有成見的曲蘭卿。

討厭歸討厭,因夫妻身份成了鐵一般的事實,曲蘭卿還是會身不由已心生幻想,希望姬廣宸可以對自己有所不同,甚至會為她改變,但一個又一個無情的現實,總是會把她虛幻的念想擊得粉身碎骨。

曲蘭卿悲觀地望著路邊不時閃過的行人,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明明是兩個完全陌生而又格格不入的男女,不經意間卻成了要糾纏一世的夫妻。她並不懂一世代表的真正意義,也不明白夫妻真正的內含,就象一齣戲,她還未完全進入角色,只是從字面上理解一世是很長的時間,夫妻則象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恥俱恥。

出嫁前,每個人都告訴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要忍耐,要顧全孃家,這是她的命,她只能認,表面上似乎她真的忍了,可只有她知道,自己每忍一時,心中的怨憤就多一分,總有一天這些怨憤堆積到一定程度時,就會爆發。那時,只怕她誰也不會再顧及。

到了曲家,看到曲家滿門老小的瞬間,曲蘭卿忍了一路的淚水如絕了堤的洪水傾洩而下。

以前她受到委屈或感到傷心時,總喜歡偎在父親懷裡汲取安慰,今天她又習慣性地撲向父親,兩個嫂子適時迎上來,一左一右將她扶住。

曲蘭卿固執地掙扎,在外面她活得忍氣吞聲,回到孃家,還想像以前那般想怎樣便怎樣,可兩個嫂子早已得了夫君的提醒,暗自用力,然後將她不著痕跡地帶入了府中。

並在她耳邊小聲勸解&ldo;妹妹,你是成過親的人,不能再象小孩子那般行事了&rdo;

曲蘭卿所有的委屈齊齊湧上心頭,在辰王府受氣,回到自己孃家還要不順暢,這世間還有自己立足之地麼?曲蘭卿放聲大哭。

曲忠臉色別提有多難看,曲紹輝尷尬地想要跟姬廣宸解釋,姬廣宸卻隨意擺了擺手&ldo;無妨,新娘三朝回門,大多如此,沒什麼&rdo;

中午的酒席,是宮中內務府安排的,極其豐盛,曲蘭卿的叔伯姑姨,表親堂親族親全部到齊,坐了二十八桌,席間,按大華朝的風俗習慣,新娘要領著新郎逐桌認親,可曲蘭卿在自己閨房哭得一塌糊塗死活不出來,無奈下,曲紹文只得暫代妹妹行事。

曲家人都提了一顆心坐在那兒,姬廣宸的名聲再不好,也是正宗的皇子,他若發脾氣一怒而去,誰也沒轍。

幸好,他不跟曲蘭卿計較,跟著曲紹文一桌一桌地轉悠。姬廣宸與曲紹文一般大,都是二十五,二人一樣的不多話,只是一張口,就比較出來,曲紹文是不善言詞,而姬廣宸是不喜言詞。

曲紹文眼神象女孩子一樣掛了絲羞怯之意,姬廣宸則始終態度不冷不熱,不閒不淡,眼神淡淡,似看人又似沒看,有心之人還注意到姬廣宸那份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漠然和不在意,似乎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能讓他動容,就算你把心掏出來擺在他面前,也不能打動他一絲一毫,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地往下沉,為曲蘭卿,為曲家,暗自憂心。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生怕出現意外。

與姬廣宸一桌的是曲家幾個長輩,都在朝中耽著或大或小的官職,特別曲忠的兄長曲良還是鴻臚寺卿,官居正三品。儼然曲家的族長。

他一向喜歡教導晚輩,酒過三旬,大腦發熱,他便忘了姬廣宸的身份,習慣成自然地出言點撥,讓姬廣宸浪子回頭,爭取重新挽回皇上的寵愛。

曲良在朝中多年,對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