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撞到我們手裡,若不除掉此人,將危害抗戰大局。”
張東寧心中也希望除掉馬忠良這樣禍害,但想了想還是頗為擔憂:“這樣不大好吧?我聽說這個馬忠良和宣鐵吾關係很不一般,在黃埔系內部也素有人望。一旦事情敗露,影響會很惡劣!”
“所以,這就需要你將整件事情處理得非常隱秘!”
吳銘拍了拍張東寧的肩膀,鄭重地說道:“這樣的事情,交給你來做我才放心!”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一定處理得乾淨利索,絕不留下一點兒後患。”
張東寧也發了狠,拿出當初做土匪時的豪氣,冷笑著說道:“盜也有道,我早看那個馬忠良不順眼了,對老百姓比對日本人還要狠,不幹掉他良心過不去!”
吳銘燦爛一笑,張東寧雖然已經是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銓敘的正牌少將,但骨子裡那股子土匪所特有的狠勁和決斷還是一點兒沒變。
張東寧又想起一件事情:“軍座,馬忠良搜刮的三車廂民脂民膏,該怎麼處理?”
“根據情報部門反饋的情況,馬忠良為了避免留下後患,認準目標出手即毫不留情,被他縱兵劫掠的家庭差不多都死絕了……等將來太平了,我會想辦法拿出部分財物補償給受害者的親人。”
吳銘仔細思考一會兒,搖搖頭道:“將馬忠良做掉後,那些財物你先處理吧!”
“行!”
張東寧釋然地點點頭。剛才財物從北門外運進義烏城的時候,張東寧估摸了一下,騾馬足足拉了兩百多車,官兵或擔或挑差不多有四百餘件,這筆財物的總價值恐不下於千萬大洋,這還是亂世古董字畫不值錢的結果。
這筆錢落到新二軍手裡,對將來的抗戰是多麼大的助益啊!
“東寧,你身上的擔子非常重,除掉馬忠良尚是小事!”
吳銘附耳細細交待:“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將炮兵旅和輜重部隊全部安全運回千里崗山區,儘快佈防……沿途那些站點你不要下車,我已經向呂大當家和呂二當家致電,他會率毛良塢民團到衢州接應你!”
吳銘這一番話雖然輕描淡寫,但張東寧聽來卻不啻晴空霹靂。吳銘這番佈置,分明是打算退守千里崗腹地,坐等日軍重兵進攻。看著眉頭緊鎖的吳銘,張東寧不解地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段時間,從戰場上諸多蛛絲馬跡,此番華中日軍調集如此多的部隊,決不可能僅僅只為打通浙贛鐵路。結合之前軍統方面傳遞給我們的情報,再看看當前戰局,一切都清楚了,鬼子的目標只能是我們!現在我們周邊盡是馬忠良這樣貪生怕死的將領,我必須為新二軍的將來好好謀劃一下!”
吳銘重重地一聲嘆息,又接著說:“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等到形勢逼著我們去改變,一切都遲了。”
張東寧理解吳銘的意思:“軍座,我知道了,回到毛良塢後,我一定將山南山北所有防禦工事都檢查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好,家裡就拜託你了!”吳銘最後用力地擁抱了一下張東寧,生死兄弟之情盡在這深情地一抱中。
送別張東寧等人,吳銘很快回到城西的軍部,一干將校正湊在一起,緊張地推演浙贛戰局。
見吳銘回來,戴子冉笑呵呵地拉著吳銘:“軍座,你眼光可真毒,一下就看出王敬久骨子裡蘊藏的狠勁。”
“什麼意思?”
戴子冉沒頭沒腦地說上這麼一句,讓吳銘一時間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龍韶罡笑了笑,甩甩下巴:“子冉,你把形勢跟軍座說說吧!”
“軍座,王敬久將軍槍斃了一個逃跑的****師長,現在他親自帶人到蘭溪與金華之間的大盤山防線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