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只是口腔擦傷之後,才放鬆了眼神。
“耳朵疼嗎?”
“不疼!”
“鼻子呢?”
“不……疼!”
在說最後‘不疼’兩個字時,子淅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自已父母那裡得到的溫情少,但是,哥哥的溫暖卻總是讓他感動。認識曉律之後,他也從她那裡得到了心靈的溫暖。不管他在眾人面前如何星光閃耀,內心裡,依然有一處柔軟,需要安放,而哥哥和曉律,正是最讓他依賴的溫暖。
“哥,爸說我覬覦大嫂,你也這樣想吧?你心裡恨我吧?”
聽到弟弟這樣說,秦一城慨然地說道,“又說傻話,怎麼會?你是我弟弟,你是因為對我好,所以才對大嫂好,我怎麼……能有其它想法呢?”
曉律從樓上下來,正聽到秦一城說這句話。
想到秦一城經常為了子淅而和她致氣的事,曉律心裡不由得恨起來——秦一城對著弟弟子淅就說得冠冕堂皇,對著自己,就是處處提防,時時考驗,分明就是內外有別!
他既然知道子淅和她沒什麼,為什麼總因為這個挑她的錯呢?
是因為太在意她了嗎?
還是,他故意的……
想到這,曉律咬了咬唇,一言不發地下來,幫子淅抹了藥膏。
等把子淅安頓好之後,曉律坐著秦一城的車去了T大。一路上,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平靜,但是,因為秦一城在開車,又實在不適合長談,於是,就都沉默著。
……
秦朗的書房裡。
文麗雅進來,看到丈夫雙手撐著頭,一臉愁緒地坐在桌旁,上前問道,“阿朗,子淅他……”
“我打了他!”
聽了丈夫的話,文麗雅既詫異,又有些不安,“阿朗,你不該這樣的……”
“有什麼不該?他還是我兒子,我就有權利教育他!”
“……”
丈夫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文麗雅沒有再說其它的話,只是自語著說道,“你在吧,我去看看子淅!”
T大校園。
因為還有幾天才開學,校園裡顯得有些寥落。偶爾有一兩個抱著書本的同學匆匆而過,像是在追趕自已的夢想。曉律越過落了些枯葉的花壇,來到了研究生部的大樓。
“丁教授!”
“坐吧!”
導師辦公室內,丁逸文穿著一件淡灰色的條紋襯衫,正對著筆記本的螢幕打檔案,聽到曉律進來,視線依然專心地盯著螢幕,只招呼她坐下。
“嗯!”
曉律看他在忙,鄭重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曉律的聲音有些異常還是其它,丁逸文聽了,突然把目光投向了她——白色無袖短衫,長長的項鍊,藍色長裙,長髮如絲,五官精緻,只是眼角溼溼的,像是……哭過?
幾秒鐘後,丁逸文的目光深沉起來,利落地站起身,朝著曉律走了兩步,意味深長地問道,“狀態不錯,可以正常上課了嗎?”
“可以!”
“聲音這麼低落,難道,說狀態好,是裝給我看的嗎?”
是裝給他看的嗎?
曉律驚訝於他的仔細了——想不到,她只是為了早晨的事有些自責而已,就被他看出來!
於是,她不敢再有任何懈怠,連忙振作了精神,再次表示自已狀態很好。
“丁教授,我真得很好,很想回學校上課!”
“是嗎?”
丁逸文雙臂環抱在胸前,打量著她的神態,這次,是相信了。
“好吧,我為你準備了兩套考題,你自已定時,閉卷答一遍,我好透過你答題的情況,來確定你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