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慕雲昭已經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直奔景園而去。
景園裡,雲惜正在給碧桃處理手臂上的傷口,刺客殺出來的時候,是碧桃擋在了她的前面,替她捱了那一下。不然受傷的人就該是她了。
碧桃的手臂被利劍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血肉翻出來,幾乎能看到裡面的骨頭,傷口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可能會很痛,你忍著點兒。”
碧桃沒事兒人一樣咧嘴一笑,“沒什麼,我皮糙肉厚,不怕痛。”
“碧桃……”雲惜眼眶泛紅,但還是忍住,仔細地把金瘡藥撒在碧桃的傷口上,春泥把繃帶遞給她,她小心地把傷口給包紮好。
慕雲昭急匆匆地衝進景園,不顧形象地大聲叫雲惜的名字,“雲惜,雲惜。”
雲惜聽到叫聲,趕緊跑了出去,“王爺。”
慕雲昭幾步上前抱住她,一邊仔細檢查,一邊急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剛才嚇到了吧?”
雲惜搖搖頭,“我沒有受傷,刺客出現的時候,是碧桃幫我擋了一劍。後來郝統領帶著侍衛趕來了,他功夫好厲害,沒幾下就把刺客制服了。”
“沒事兒就好,聽到你遇到了刺客,真是我下了一跳。”慕雲昭把雲惜擁入懷中,緊緊地摟著她,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知道她好好的就在身邊,可狂跳的心依然無法平靜,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皇后和太子這一次的計策很周密,一下子設計了這麼些人,連他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以為防範得夠周密了,結果還是讓皇后和太子鑽了空子。這一次皇后和太子佔了上風,不知又要如何蹦躂了。
慕雲昭沒能去成宮中,沒能向皇帝稟明真實情況。皇后帶著人證物證去見了皇帝。皇帝本來就覺得此事很傷顏面,一切罪證俱在,又有巧舌如簧的皇后一番說辭,慕雲昭根本無法反擊。
皇帝連傳召慕雲昭去問話都不曾,直接認定了慕雲昭的罪行。
慕雲昭和慕雲翌一樣被禁足了,同樣被禁足三個月,兩個人真不愧是同一個媽養大的難兄難弟。
兩個兒子都被禁足了,劉貴妃躲在延慶宮裡稱病閉門不出。皇后和太子氣勢大盛,被劉貴妃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這麼揚眉吐氣的一天,囂張到不可一世。
後宮之中,皇后一時獨大,眾星捧月,往日裡稍顯冷清的皇后宮此時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相比以前還算人氣不錯的延慶宮則成了冷門冷戶,少有人上門去。
朝堂之上,三個成年皇子,除了太子慕雲恆之外,楚王慕雲翌和定王慕雲昭都因德行敗壞之事被禁足。太子一人獨攬大權,又是嫡子,身份萬分尊貴,以前跟定太子的人更有信心,幹得如火如荼雄心大漲。以前處在觀望中的人,多少有一些動搖。最慘的是慕雲翌,有幾個他以前信任的人,都紛紛倒戈向了太子。識時務之人不會想跟定一個只貪圖美色壞事的主子。
星夜,慕雲昭坐在議事房裡,四暗衛之一的青龍從黑暗裡閃身出來。一身黑衣的他,只餘了兩隻眼睛在外面,目光精銳,一看就是武功很高的人。
“事情查的怎麼樣?”
青龍道:“王爺猜得不錯,越國公主被人下藥,是劉貴妃指使人乾的,而慕雲翌喝的那杯水,原本是要給王爺您的,可是被安逸郡主偷偷換掉了。皇后就正好利用了此事。讓人當場抓住慕雲翌,讓他百口莫辯,就此一併打擊了劉貴妃。至於王爺,是被他們連累。那些人證物證都是皇后和太子搞的鬼。”
慕雲昭沉吟了一下,“這幾天,慕雲翌那邊怎麼樣?”
青龍道:“今天慕雲翌的一個小妾惹了他不高興,發了很大一通火,還砸了不少東西。”
“好。我知道了。”慕雲昭揮揮手,“你下去吧。”
青龍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