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宮外的朋友帶了點。&rdo;

宮外的朋友？

唐天霄忽然想起，靳七猶猶豫豫地說起，送給莊碧嵐的，除了那件裘衣，還有兩盤鮮果……

涼茶澆下去，某處火焰慢慢地熄滅了，心頭那股好容易在夜風裡吹散些的火焰又騰騰地燒了起來。

可淺媚卻似沒留心他的神情，一溜煙地跑到院子裡，把她的短劍撿回來，很是珍愛地擦了幾下，才插回劍鞘，珍而重之地掛到床頭。

見唐天霄盯著她，她笑盈盈地解釋道：&ldo;這不是普通的劍。據說是古時中原一個姓專的刺客所用，曾刺死過吳王。&rdo;

唐天霄點頭，&ldo;原來是魚腸劍，怪不得又短又細，模樣這般怪異。&rdo;

他雖應答著，卻是神思飄忽，目光只在她的面頰逡巡。

可淺媚卻覺他的模樣更是怪異，奇道：&ldo;怎麼了？待說不說的。想把那兩位張美人接怡清宮來嗎？&rdo;

唐天霄默然片刻，拖了她走到窗邊的書案邊，鋪了紙在她面前，又把筆塞到她手中，親自動手研著磨，說道：&ldo;不用管她們。我曉得你的字不錯，寫幾個字吧！&rdo;

可淺媚怔住，問：&ldo;寫什麼？&rdo;

&ldo;隨便你怎麼寫，總之你得把那件裘衣向莊碧嵐要回來。&rdo;

&ldo;裘衣？&rdo;

可淺媚蹙緊眉，詫道，&ldo;那件是送給他的，我不好和他要。&rdo;

唐天霄已把心中那股怒火壓了又壓，好容易想出這麼個不傷二人感情的主意來，見她居然拒絕，不覺羞惱，沉了嗓子道：&ldo;不成。你這便寫，我呆會就讓人送出去。送他的荔枝就算了，可天亮前，屬於我的東西必須回到我跟前。&rdo;

可淺媚擱下筆，站起身便想離開。

她鬱悶道：&ldo;那件是給他的，不是給你的。&rdo;

唐天霄一掌拍在她肩上，用力一壓，便把她強逼著坐下，心裡的怒氣已忍不住蒸騰開來，冷了臉道：&ldo;你的人都是我的，你又有什麼東西不是我的？叫你寫你便寫，若再和我犟，我明日便把那倆美人都弄怡清宮來，封個婕妤什麼的。&rdo;

可淺媚聽著他的威脅，偏生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她望著他，忽然也抬高了聲音：&ldo;你監視我？你連我送出宮外的東西都一一檢查過？&rdo;

唐天霄本想說明，不過是靳七偶爾打探到的，可看著她分明是處處維護莊碧嵐的模樣，又是惱恨，怒道：&ldo;若不檢查，只怕你要連自己都打包送走了吧？我不拿宮規壓你，你便連自重二字都忘了嗎？&rdo;

這話卻說得重了。

可淺媚一甩手把筆擲了，轉頭就走。

唐天霄揚手攔住，厲聲道：&ldo;滾回來，不寫哪裡也不許去！&rdo;

可淺媚繃著臉，見他撥著自己臉龐又要推自己坐回去，一張口便咬在他掌上。

唐天霄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甩手便是一耳光。

靜夜裡，這耳光卻是清脆響亮，一時把兩人都震得有點回不過神。

隨著她面龐上五根指印浮現，可淺媚咬緊唇，眼眸裡慢慢湧上淚水；唐天霄望望眼前目光倔強的女子，又望望自己發麻的手，卻一時怔忡。

這不是他打她的第一個耳光。

那次他們一起出遊，可淺媚為釋去唐天霄疑心，一鞭抽在莊碧嵐身上，換來唐天霄一記耳光，卻也換來了他漸漸敞開的心懷。

但當時，耳光只是耳光而已，他不過事後安撫，並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