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不忘?
雲歌有害怕,卻還有絲絲她分不清楚的感覺,酥麻麻地流淌過胸間。u
沒有叫聲,也沒有笑聲,只有沉默,而甜美的笑容。
雲歌怔怔看著小妹。
橙兒想為皇后帶個手爐,雲歌不許她帶,笑嚷:“帶了那東西,小妹還怎麼玩?況且冬天就是要凍呀!不凍一凍,哪裡是過冬天?”
雲歌挽著小妹出了椒房殿,有兩個年長的宮女急匆匆地也想跟來,小妹對這些永遠盯著她的眼睛,心中雖十分厭惡,可面上依舊甜甜笑著。
雲歌卻是不依,一跺腳,一皺眉,滿臉不高興,“有橙兒就夠了,你們還怕我把小妹賣了不成?再說了……”雲歌嘻嘻笑看著兩位宮女,“這是我們小孩的玩藝,有兩位嬤嬤在旁邊,我們都不敢玩了。大過年的,就讓我們由著性子鬧一鬧吧!”
雲歌一會硬,一會軟,脾氣一時大,一時無,雖只是個宮女,氣態華貴處卻更勝小妹這個皇后,搞得兩個宮女無所適從,還在愣神,雲歌已經帶著小妹揚長而去。
抹茶正服侍雲歌吃早飯,雲歌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劉弗陵說:“今日是小年,我找人陪我去滄河上玩。你待會來找我。”
劉弗陵點頭答應了,雲歌卻好像還怕他失約,又叮囑了兩遍,才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劉弗陵看了抹茶一眼,抹茶立即擱下手中的碗碟,去追雲歌。劉弗陵跪下,“臣叩謝皇上隆恩。”
劉弗陵看了眼於安,於安忙搬了個坐榻過去,讓劉病已坐。
“病已,剛才大司馬對此事的想法已經闡述得很明白,如何執行卻仍是困難重重,此事關乎社稷安穩,必須要辦好,朕就將它交給你了。”
劉弗陵十分鄭重,劉病已毫未遲疑地應道:“皇上放心,臣一定盡全力。”
小妹笑抓住霍光的衣袖,用力點頭
霍光從小妹所居的椒房宮出來。
想了想,還是好似無意中繞了個遠路,取道滄河,向溫室殿行去。霍光府邸。
雖是小年夜,霍光府也佈置得十分喜慶,可霍府的主人並沒有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中。!
霍光坐於主位,霍禹、霍山坐於左下首,霍雲和兩個身著禁軍軍袍的人坐於右下首。他們看似和霍禹、霍山、霍雲平起平坐,但兩人的姿態沒有霍山、霍雲的隨意,顯得拘謹小心許多。這兩人是霍光的女婿鄧廣漢和範明友,鄧廣漢乃長樂宮衛尉,範明友乃未央宮衛尉,兩人掌握著整個皇宮的禁
範明友向霍光稟道:“爹,宣室殿內的太監和宮女都由於安一手掌握,我幾次想安插人進去,都要麼被於安找了藉口打發到別處,要麼被他尋了錯處直接攆出宮。只要於安在一日,我們的人就很難進宣室殿。”q
霍雲蹙著眉說:“偏偏此人十分難動。於安是先帝臨終親命的宮廷總管,又得皇上寵信。這麼多年,金錢、權勢的誘惑,於安絲毫不為所動。我還想著,歷來皇帝疑心病重,想借皇帝的手除了他,或者至少讓皇上疏遠他,可離間計、挑撥策,我們三十六計都快用了一輪了,皇上對於安的信任卻半點不少,這兩人之間竟真是無縫的雞蛋——沒得盯。”
霍光沉默不語,霍山皺眉點頭。
性格傲慢,很少把人放在眼內的霍禹雖滿臉不快,卻罕見地沒有吭聲。上次的刺客,屍骨都不存。他損失了不少好手,卻連於安的武功究竟是高是低都不知道。本來,對於安一個閹人,他面上雖客氣,心裡卻十分瞧不起,但經過上次較量,他對於安真正生了忌憚。3
鄧廣漢道:“宣室殿就那麼大,即使沒有近前侍奉的人,有什麼動靜,我們也能知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霍光點了點頭,看向範明友,“近日有什麼特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