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道的參悟和推演,也需要花費心思。
眼下,蘇奕在做的就是此事。
同一時間,黑衣女子的房間中。
“你大概已猜出我是誰了吧。”
黑衣女子儀態隨意地坐在那,看著立在不遠處的凰紅藥。
“不錯。”
凰紅藥微微點頭,沒有否認。
她眼神有些微妙,心情也有些異樣。
如今這命河起源中,能識破黑衣女子身份的,已極其之少。
“那你我之間的對話,就直接一些為好。”
黑衣女子道,“當初那新一任命官蘇奕前往命河起源時,由凰神秀親自接引,我想知道,凰神秀如今在何處。”
她嗓音柔潤婉轉,清脆動人,可此時那言辭間,卻平添一股毫不掩飾的冷意。
凰紅藥敏銳注意到這一點,也猜出黑衣女子為何會這般“惦念”凰神秀,不由沉默了。
黑衣女子金色的眸盯著凰紅藥,“你不說,我也會找到她,親口問一問,蕭戩當年因為她而死,她心中是否有愧!”
言辭間,已不止是冷意,還有恨意和殺機!
房間中的氛圍都壓抑沉悶許多。
凰紅藥皺眉,“當年蕭戩是怎麼死的,你們太昊氏能不清楚?殺害蕭戩的兇手之一,不就是閣下的兄長?”
這番話,同樣不客氣,帶著諷刺。
黑衣女子像是被刺痛了心神般,驀地起身,隔空一把抓住了凰紅藥雪白的鵝頸,五指深陷,抓出血淋淋的指痕。
凰紅藥卻不為所動,也不曾掙扎,明秀素淨的玉容都不曾變化一絲。
她只平靜道,“若說蕭戩是因為神秀而死,那我玄凰神族何嘗不是因為蕭戩而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黑衣女子眼眸死死盯著凰紅藥半晌,最終收手,重新坐在玉桌前。
凰紅藥雪白脖頸間,五道血淋淋的指痕猶在,顯得觸目驚心。
可她卻根本不曾理會,道,“還有其他事麼,沒有我就告辭了。”
黑衣女子忽地道:“當年,你是不是也曾喜歡過蕭戩?”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凰紅藥嬌軀微僵,怔了一下之後,不禁冷笑道,“可笑,我和你不一樣,才不會喜歡一個自詡多情,卻到處拈花惹草的敗類!”
黑衣女子哦了一聲,“那就好,若讓我知道,蕭戩口中的‘腿精小紅藥’至今卻猶對蕭戩賊心不死,可別怪我不客氣。”
凰紅藥那張明秀素淨的嬌靨忽地漲紅,鋒利如刀的眉目間浮現不可抑制的羞憤之色,“你……你說什麼?”
黑衣女子斜睨了凰紅藥那一對極為筆直修長的玉腿一眼,道,“蕭戩給你取的暱稱,難道忘了?腿精,玉腿漂亮得跟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一樣,我一直想不明白,那風流好色的讀書人該是什麼腦子,才能取出這麼個暱稱!”
言辭間盡是諷刺,以及一抹若有若無的悵然。
那讀書人,的確太風流了。
彷彿就沒有哪個女人能牢牢拴住他的心,讓人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此時的凰紅藥,嬌靨酡紅,眸中已盡是惱恨。
腿精這個說法,她太熟悉了。
只是卻極少有人知道。
當年蕭戩初次見到她時,她穿著一襲很樸素簡樸的裙裳,僅僅只露出一截小腿而已。
可蕭戩卻只看了一眼,就猛地捂住了眼睛,說了句“非禮勿視”,轉身落荒而逃。
當時的凰紅藥大感意外,還有這麼迂腐的讀書人?
她當即追上去,打算捉弄這個迂腐害羞的讀書人一下。
讀書人依舊捂著眼,一臉痛苦長嘆道:“都怪姑娘這一雙玉腿生的太漂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