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不小心離開座位的時候來的?
不管如何,聞言,她狂喜,拖著行李就“砰砰砰”毛躁的疾步。
但是這種喜悅,只維持到推開會議室大門的那一秒。
“你好,我是唐恩的同事,我在附近辦事情,他讓我順便過來幫他換一下行李。”對方將她被“換錯”的行李箱推到她面前。
“啊……”她只能呆呆的應話。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對方接過她手裡的拉桿。
她看看自己的手掌,空空如已。
原來,這就是無論如何努力,也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覺。
等到對方就要走出門口時,她才回過神來,厚顏的急忙追出去,“先生,先生!請問唐恩的電話號碼多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他吃飯,以表歉意。”這個理由夠合理吧?!
對方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簡直當她是花痴。
但是顯然,她的姣好容顏也給了她相當大的好處,對方沒有拉下臉,只是笑著搖頭,和氣的說,“唐恩說過,如果有人要請他吃飯,就幫他回絕了。”只是,根本沒有準備告訴她電話號碼的意願。
她鄂住。
有人要請他吃飯,就幫他回絕了?
所以,她這點伎倆早被唐恩看破?
心房七上八下的。
“他讓我告訴你,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必再感到抱歉。”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點好奇。
因為,她的臉色很不對勁。
白,很白。
因為,這個答案,不知道是出於他豁達,容易原諒人的個性,還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和她再有牽扯?
她想,毫無疑問,是後者。
看不開的人,反而只有她。
“可以……告訴我,他的電話號碼嗎?至少……”至少說最後一聲“對不起。”
忍著難堪,以及最後一絲不甘,她再次厚顏的問。
總覺得,欠他的對不起好多好多,不是一句能償完。
只是,他會聽嗎?
其實,就算要到他的電話號碼又如何?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如何?
在廟街的時候,他說過不要再聯絡,不要當朋友,現在,他在用自己的行為,斬斷他們之間的任何有所接觸的可能。
原來,真的連普通朋友也不行。
原來,連街上遇見能點個頭的交情,也不行。
原來,他也是一個會“無情”的人。
如果物件是討人厭的她的話,他可以無情。
“唐恩有交代,他的電話號碼不要隨便透露給陌生人。”對方的笑容有點走味了。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可惜……
臉皮很厚,不懂什麼叫拒絕。
陌生人?
她的臉色更蒼白了。
即使,她和他說過,他們十一年前就認識,對他來說,她還是陌生人?
失了資格,就是失了資格。
“對不起,請讓一下。”對方提著唐恩的行李,對她有點失去耐心。
她失神·yoo·,終於側過身。
對方擦身而過全身失了溫度的她,走出來會議室。
……
當年,她也是這麼無情吧。
她想著,真是報應,雖然,他沒有親手把那把刃插入她的心房。
但是,她覺得很痛很痛,痛到直冒冷汗。
……
“你在幹嘛?一直冒汗?”一隻修長的手指在她桌子上敲了一下。
她呆呆的抬臉。
這兩天,她的氣色一直很差,精神也一直渾渾噩噩的,一直提不起以前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