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初那樣對大姑奶奶,就知道這戶人家敗德得很,只是沒想到竟然會陰毒至此。
只聽那沈石虎繼續道:“原來這青龍寨雖然結了山寨,卻也沒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搶了秣陵的幾家惡霸地主,當時還有老百姓拍手稱讚的。秣陵縣令是個無用的,聽說境內出了山賊,只嚇的不敢去招惹,幾個地主又各不團結,所以這青龍寨才會做大了起來,後來聽說蔣家也是無良地主,便過去搶蔣家,誰知道卻讓蔣家那兩個老賊說動了,又來招惹謝家。”
其實依著沈石虎的意思,恨不得再帶一群人去蔣家,再嚇唬嚇唬那兩個老東西,乾脆嚇死了就最好不過了。可如今瞧著徐禹行這樣子,倒像是沒那麼意思,便只低頭不語,等著徐禹行發話。
徐禹行低眉細細想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這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算了吧。如今蔣家也就剩下兩個老人了,大約也活不了幾年了,何必為了這個熱了官司上身。”其實徐禹行心裡清楚,這事情要是一鬧大,住在謝家的大姑奶奶定然是最不好過的,當初為了她才結了這個怨,如今連累的徐氏和謝玉嬌受罪,只怕她越發心裡難安了。
沈石虎一聽徐禹行的話,頓時失望了幾分,略抬頭看了一眼徐禹行,也只能按捺著低頭不語。沈石虎從書房出來,到底有些氣不過來,一想到當年謝玉嬌帶著他去蔣家大鬧一場,何等威風,如今徐禹行居然既往不咎,想想就覺得憋屈。
周天昊聽說劉福根要去縣衙,就讓雲松也跟著去一趟,劉福根本就擔心這安置難民的事情不好說,如今有云松跟著一起去,也就不擔心自己說不清楚了,好歹這位楊公子身邊的小跟班也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雲松見周天昊要讓自己走,到底有些不放心,只問道:“少爺,你不跟著我一起去嗎?萬一康大人問起來,我怎麼說?”
周天昊擰眉想了想,開口道:“就說我在謝家養病,還要過幾日才能回他那邊。”
“這話奴才可不敢說。”雲松縮著脖子道:“康大人要是聽說少爺您受傷了,肯定會親自過來看您的,這會兒康大人身上還帶著重孝,謝姑娘又病了,多不吉利?”
周天昊見雲松說的有道理,只託著下巴想了半日,才又開口道:“那你就說我找到了救命恩人,要在謝家多住一陣子報恩,這樣總行的?”
雲松素來知道周天昊從不按規矩出牌,見他這麼說,也只好點頭稱是,又道:“那少爺就好好在這兒報恩,奴才往縣衙去去就回來。”
謝玉嬌下午又睡了好一會兒,直到掌燈時分才醒來,只覺得身上鬆垮了不少,聽見徐禹行正在外頭和徐蕙如說話。
“你表姐最近身子不好,你沒事多陪陪她。”
徐蕙如乖巧的點了點頭,抬起頭看著徐禹行,只忍不住開口道:“爹爹,以後你要是娶了繼母,生了弟弟,會不會就不疼我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我如何會不疼你?”徐禹行頓了頓,又道:“我也沒打算娶什麼繼母,你想多了。”
徐蕙如紅著眼眶,看著徐禹行道:“我就是瞧見表姐生病了,心裡難過。如今有了表弟,雖然一家子都高興,可到底最幸苦的是表姐。若是以前,姑媽定然是時刻不離的守在表姐跟前的,可如今早上來了一陣子,這會兒又走了,可不就是不疼表姐了?”
謝玉嬌也沒料到徐蕙如這等敏感,只是聽她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些替自己不值的了。不過幸好謝玉嬌一早就知道這世上重男輕女的本質,到底還能想得明白一些。況且一早徐氏跟她說了那些話,她心裡也正不痛快,這會兒見了徐氏,只怕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還不如不來的好。
徐禹行聽了這話,心裡就難免不是滋味了起來,徐蕙如從小就沒了母親,一直寄人籬下養到這麼大,以前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