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她一個姑娘家,要撐起江寧首富之家,著實不容易的很。”
劉嬤嬤見周天昊把謝玉嬌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和他爭辯,只開口道:“那殿下可想好了,什麼時候娶她進門?皇后娘娘可每日裡都預備著給您塞幾個宮女呢!”
周天昊聽劉嬤嬤說起這個,又難免鬱悶了幾分,想了想只開口道:“我今日就和皇兄提一提。”
劉嬤嬤聽了這話,心裡卻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只嘆了一口氣道:“殿下畢竟是皇室,那謝姑娘說白了就是鄉紳土豪家的小姐,這身份差得這樣遠,只怕皇上和娘娘也不會答應的。”
周天昊倒是不為這事情擔憂,但凡是他定下來的事情,必定能有七八分的把握。
念祖堂裡,皇帝和徐皇后兩人正等待著周天昊前去。往年在京城祭祖,場面何等宏大,到了晚上大宴群臣,初一命婦入宮請安,大雍泱泱大國,氣派無限,而如今卻只零落的剩下他們幾個人而已。
徐皇后見皇帝臉色不好,只憂心道:“陛下若是身子不適,不如先去歇息,讓臣妾在這邊等著睿王吧。”
皇帝卻搖了搖頭,負手站在大雍列祖列宗的牌位容相之前,抬起頭闔上了眸子。
“皇后,朕從先帝手中接過這國家的時候,還是四海昇平,沒想到這才幾年功夫,朕已經失掉了大雍的半壁江山了。”皇帝說到這裡,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徐皇后一時心痛難忍,也跟著落下淚來,卻還是勸慰道:“這不是陛下一個人的錯,韃靼橫行,又善騎射,我們大雍的將士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睿王不是說過嗎,南遷只是權宜之計,只等大雍韜光養晦,將來必定可以捲土重來。”
皇帝聽了這話,只悠悠嘆了一口氣,將徐皇后摟在了懷中,當日南遷太過倉促,後宮眾人都驚嚇不少,有些嬪妃到這時候還沒緩過神來,如今還病著,倒是徐皇后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徐皇后見皇帝難得這般溫柔,只順勢往他懷中靠了靠。
站在外頭的太監偷偷瞧見了,只當作不知,遠遠看見周天昊從二門口進來,扯著嗓子喊道:“睿王殿下駕到。”
皇帝摟著徐皇后的手驟然鬆開了,只親了親嗓子,原先臉上的頹然傷感之色也少了幾分,視線盯著殿外穿著華服的年輕男子。
“你還知道回來!”皇帝負手而立,看著殿中列祖列宗的容相,語氣雖然嚴厲,卻並沒有幾分怒意,這個皇弟他已經習慣了,這次能三五天就回來,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周天昊聽了這話,卻沒有回話,只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的對著朝著列代帝王的牌位磕了三記響頭,接過一旁太監遞上來的香,親自插到了供桌上的香爐裡頭。
“陛下,皇弟回來就好了,你何必動怒呢,他身上還有傷,還是先傳個太醫,進來瞧瞧。”徐皇后往周天昊那邊掃了一眼,一想起周天昊這次不告而別的起因有可能是她那兩個宮女,便覺得有些心虛。
皇帝方才也不過就是一時氣憤,此時見他安然無恙的站在跟前,心中早已經沒了怒意,只開口道:“罷了,回來就好,傳個太醫進來……”
周天昊從小就被溺愛習慣了,再加上他無心皇位,對皇帝沒有半點威脅,卻在大雍為難時刻挺身而出,這些都讓皇帝感激,又加之兄弟手足之情,皇帝對他幾乎是無事不應的。
周天昊只開口道:“皇兄,太醫倒是不必了,這幾日傷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有一件事,想請皇兄和皇嫂幫忙。”
古代成婚講究三書六禮,但到了皇家卻又不一樣,一份聖旨便是所有,周天昊對這種霸王條款向來沒有好感,他更覺得,以謝玉嬌的脾氣,這要是一封聖旨下去,必定是戳了老虎的屁股。
徐皇后難得見周天昊說話這般正經客套,心裡還有幾分好笑,只開口道:“皇弟有什麼話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