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了。
“賞玩古物畢竟是有錢人家才玩得起的玩意兒,那些窮人們就算不吃不喝一輩子也擁有不了半件寶貝,不理解這些東西價值何在,更不能理解放著好端端錢財不用,拿去陪死人睡覺是為啥,見著有人惡整這些有錢人,彷彿無意間幫他們代出了口氣,自然歡欣,再加上連續幾年裡,有些善堂常會莫名其妙收到大筆用:死人債主‘名義捐出的善款濟助貧苦人家,甚至興建義學,造橋鋪路,諸位想想,這樣子的:死人債主’又怎能不被窮苦百姓們奉為義賊呢?”
“那倒是……”環在潘掌櫃周遭的人紛紛點頭稱是,役見到角落裡一個沉思的目光。
“少爺!”沉思中的男人身旁坐著個僕役打扮的少年,見眾人說得熱切,他忍不住對著始終沉默的男人出了聲音,“真沒想到明明是個盜墓奪寶、搶死人財物的壞胚,竟被這些愚民給當成了個神柢義賊?”少年語氣中淨是不平。
男人毫不在意地淺淺勾起笑,他身子修長高大,雖是一身尊貴打扮,卻沒有一般紈絝子弟予人的荏弱印象。
男人緞質氈帽上有塊價值連城的湛藍寶石盡實地陳述著他不同於常人的身份,在他指上僅有枚簡單的方戒,方方正正卻亮著令人無法逼視的藍芒,更添了幾分氣勢,配上他俊美的五官,高挺的鼻粱,薄削而含笑的唇,似放縱又邪氣高傲的下顎,這樣的男人,讓人只需看一眼便無法忘記。
“少爺!”見主子不出聲,少年跟中亮著不解,“瞧您模樣,難不成對此事心裡已有主意。”
“祈康!”男人悠悠吐著少年的名,單手支頤。狀似悠閒,細長指頭在眼前漆黑陶杯緣上滑動著,“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看面相了?”
“少爺……”十七歲少年祈康紅紅臉播播頭,
“少爺別笑話小的了。”
“不笑話你難道笑話自己?”男人嘆口氣,眼神滑回胡狗於身旁那群密密麻麻歌頌著“死人債主”的人群,這事確實有些棘手,但既然是皇上親自交託的任務,沒得說,再難也得試試。“
“可這亭千頭萬緒,您從哪兒試起?”
“死人債主‘重現京城是近幾年的事,”男人想了想,“姑且不論此人品行,那傢伙倒是個一等一的識貨人物,這樣拔尖的人物,”唇角勾起笑,淡然而邪佞,“並不難尋。”
“少爺的意思是……”祈康再搔頭,少爺說得輕而易舉,他聽得一頭霧水。
“識寶物、懂寶物、惜寶物、買賣寶物、探聽寶物的人自然以古玩店裡時常進出的人最有嫌疑。”男人一句話總算解開了少年的疑惑。
“可京城裡多的是古玩店呀!”燕京是歷史古都,多的是喜好古物及蒐羅古物的門徑,“一一過濾起來可也得大費周章呢!”
“你當‘死人債主’是尋常人物嗎?”男人輕哼,“以他渾不將尋常寶物放在眼裡的架式,若不是夠格登上臺面的店家還搭不上他的眼呢!這會兒,”男人笑得邪氣,“我比較有興趣的反而是那與他有著關係的白衣女子,一個夠膽識敢向死人索討物事的女人我還不曾見識過呢!”
“那倒是,少……”祈康語未盡,見男子起身踱出了茶樓,急急自懷中揣出銀兩扔在桌上,邊嚷邊跑跟了過去。
他家少爺聰穎過人是沒錯,就這性子,實在是急了點!
不過,少爺的急性倒少見於閒事上頭,看來這盜墓女娃還真勾起了少爺比對“死人債主”更濃厚的興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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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衛所裡來了通告,所有掛牌營業的古董店家老闆均得於本月十五日帶齊鋪中鑑貨管事至珍玩統籌所考照。
通告上說因為近來濫竽充數、買賣假貨、矇騙良民的案例增多,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