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跑了過來,朝著諸人行了個禮:“幾位小姐,我家郡主請你們過去一起玩樂。”
這丫鬟看衣著,不是孫家的人,聽她說完話,大家便明白了是惠安派來的。
王箏秀眉微挑,看見孫玉潔投過來的似是祈求她息事寧人的眼光,便嘆了一口氣:“我們人多,怕亭子裡坐不下。”
那丫鬟頭也不抬:“郡主說了,若是王小姐不過去,就是還記恨當初在王家的事情。還說那件事她和惠蘭縣主都已經既往不咎了,王小姐若還是耿耿於懷的話,那王家小姐們的氣量未免也太狹小了些。”
說完這句,那丫鬟呀不看王箏的反應,又匆匆行了一個禮,就跑回去了。
片刻,亭子那邊傳來了一陣鬨笑聲。
王箏見了怒極反笑:“我以前怎麼就沒覺得這位郡主如此伶牙俐齒,喜歡挑事?”說著王箏便站起了身來,朝著三娘道:“走吧,看看這位郡主娘娘想要如何玩樂。”
三娘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前對元娘道:“大姐姐還是在這裡坐著吧,孫二小姐可否在這陪著我大姐姐?”
孫玉潔自然是知道惠安郡主和惠蘭縣主與王家幾位小姐的恩怨的,她做為主家不好參合進去,又知道王箏一向是有分寸的,看在孫家的面子上也不會讓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因此也不想過去夾在中間為難,見三娘這麼說自然是笑著點頭應了。
元娘也看出了不對,不過見王箏和三孃的意思都是想要自己留下來,她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也沒有堅持要跟過去,只點頭道:“好,你們去吧。”
蘇成之到是自己站了起來了,雖然不說話,但是她也要過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王箏與三娘便也沒有管她。
幾人便往亭子那邊走去,等得近了,便聽到一個女聲道:“……她在家中的時候就膽小,凡事唯唯諾諾的,因此也不討祖母的喜歡。”
三娘與王箏皺了眉頭,因為聽這聲音竟然是四孃的。
“她在家中的時候是誰教養的?怎麼如此上不得檯面?一家人再怎麼不合,到了外頭也要互相幫襯,怎麼還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家人的壞話?沒得讓人瞧不起。”王箏冷冷道。
三娘也很是無語,孫氏和二孃將四娘從山東帶過來,是為了噁心人來的吧?
王箏進了亭子,先是朝著坐在中間的兩人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亭子最中間坐著的,是惠安郡主和惠蘭縣主。惠安郡主一身紅衣,臉上似笑非笑。惠蘭郡主有些陰鬱的眼神在來的幾人當中一掃,似是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目標,撇了撇嘴,掛上了冷笑。
她臉頰上的那一條疤痕已經很淡了,她又撲了一層厚厚的粉,所以不仔細看便看不出來。只是因為妝容過重,面上看著很假,也沒有了這個年紀的少女應有的粉嫩嬌俏。可是她自己還總是顧忌著自己臉上的瑕疵,下意識地只用完好的那一面臉對著眾人。
“四娘,你祖母叫你過去。”王箏朝著四娘淡淡道。
四娘一愣:“祖母叫我幹嘛?不是叫二姐姐麼?”
“你五妹妹身體不舒服,嬸嬸知道你向來體貼懂事,對姐妹也恭謙友愛,便讓你賠了她回去。再說了,你這幾日不是背上起皮疹麼?大夫囑咐你不要見風,也不要輕易與人接觸,你竟是忘了?”王箏溫聲道。
此話一出,原本與四娘離得近的惠蘭,忙將身子往旁移了移,周圍的其他幾位小姐也後退了一些。
四娘正想反駁,王箏已經吩咐身後的丫鬟道:“秋霞,畫屏你們送四小姐去王家的馬車裡等著,凝香去跟嬸嬸說一聲,就說四小姐與五小姐一同回去。”
兩個丫鬟應聲上前,一人拉著四娘一隻胳膊,看著似是要攙扶,卻讓四娘動彈不得。
四娘想要掙扎,王箏一個冷冷的帶著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