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別人做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遷怒罷了,要不然,上輩子的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去幫助一個自己向來看不上的高材生,無量。
重活一世,他對讀書的態度也不見得多純粹,畢竟經歷的多了。
事實上,從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起,錢荼看似淡定,內心裡卻始終充滿一種不可置信感,他竟然真的考上了大學,還是京大!
第一次以適齡學子的身份進入京大,看著四周巍峨的建築,步履匆匆的行人,那種被按耐下去的興奮,終於暴發出來,使得錢荼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他條件反射側頭,可那個位置卻沒有出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失落,無盡的失落。
錢荼迫不及待從包裡掏出手機,撥打出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阿量,我到京大了。”
“恩。”
“阿量……”
“恩。”
“阿量,阿量。阿量!”
“錢荼。”對面回話的田宇頓了頓,道:“我等你回來。”
等你回來。只這麼一句,錢荼躁動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他抬頭望天,笑得有些傻。
“是你,你,你怎麼現在才……”來人揹著雙肩包似乎正要出門的樣子,見到錢荼後有些驚訝於這個明明比自己要早一步打車走的人怎麼會比自己晚那麼多時間到學校,只是話才出口就感覺有些不對,立馬改口:“你,要我帶你去新生報道處嗎?”
錢荼看向來人,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咦,帥哥是你啊,你也是京大的?”
原來來人正是火車上坐自己旁邊的傢伙,只不過那傢伙麵皮似乎也太淺了,被洛洛逗了幾句,全程除了吃東西上廁所竟然都只抱著一本書埋頭啃,頭也不抬,更別說和自己搭話了。
“恩,我叫高遠名。”小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在面對錢荼時少了與洛洛搭話時的那種無措。
看來也不是全然面淺,應該是平時不太和女生接觸,所以才表現成那樣。
相縫即是緣,錢荼也沒拒絕對方的好意,由著對方帶路將事情處理好,令人意外的是,兩人竟然同寢室。
或許兩人都屬於比較晚去報道的學生,所以分到的宿舍質量也不太好,不大的面積,四張上下鋪,除了對著門的位置有一張平桌外,什麼也沒有。
雖然兩人比別的外地學生去的晚,但顯然,比他們晚的人也不是沒有,因為整個寢室內,只有臨近窗邊的兩張床上有床上用品。
只不過靠左窗位的床鋪已經鋪好,右窗戶卻只是將床上用品堆積在上面,看來只是先到的人佔位置的行為。
發現錢荼的視線,高遠名猶豫了片刻說:“你,你要是想睡靠窗的位置,我可以把床鋪讓給你。”
說著他就走到靠左的床位邊,當真就要去收拾的模樣。
“謝謝,睡哪不是睡,我不介意的。”錢荼說著就朝他旁邊的床鋪走去。
雖然他其實挺想挑個上鋪,挑戰一下自己的神經,但是按錢荼的計劃並沒有多少時間住在宿舍,所以也沒必要那麼計較。
由著高遠名的幫忙收拾好一切,錢荼很是闊氣地招手,“謝謝你幫忙,走,今天晚上我請客!”
見高遠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錢荼繼續道:“以後咱倆就是室友了,你看咱倆同車同寢室這也是種緣份,以後多得是機會相互幫助,所以請客這種事就別計較了,今天我請你,改天你請我,一樣的!”
高遠名終於不再拒絕,兩人正要出門,門便被開啟。
入門兩位少年,站在前面拉著行李箱的少年看見兩人後,下意識後退一步,他皺著眉捂著嘴,絲毫不掩飾對兩人的嫌棄。
錢荼這才反應過來,不管是他還是高遠名,此時都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