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才開啟信看到那略微有些熟悉的字跡,瞬間知道了舉報人是誰。
於婉月。
一個他理解不了,像神經病一樣的女同志。
他理解不了一個好好的女同志為什麼非得看上他這個孩子都上初中的糙老爺們。
他更加理解不了為什麼於婉月要寫這封舉報信。
這封舉報信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為於婉月沒有證據。
所以陳成才並不焦急。
陳愛國見陳成才盯著信,久久沒有言語,臉上的表情有錯愕不解,還有煩躁。
“你...你認識寫舉報信的這個人?”
“我之前的同事,現在煤礦秀菊的同事。”
“那為啥要寫這封舉報信?你跟秀菊得罪人家了。”
“沒有。”
剛才不想跟陳愛國說他和於婉月之間這些煩心事,主要是丟臉,太丟臉,還會被誤會他對不起陳秀菊。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處理這封匿名舉報信。
“哥你打算咋辦,這舉報信都寫來了。”
陳愛國心想他還能咋辦?當然是處理,當然是調查。
否則下次那舉報信可就不知道放在誰家桌頭了。
“這樣吧,哥,你直接把於婉月叫到你家去,我們當面對質。”
陳愛國不由得一懵,這什麼騷操作?
這難道不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萬一陳成才把持不住脾氣,把人家女同志給揍了,那事情更嚴重。
“就是想鑼對鑼,鼓對鼓地跟她對質,她要是拿不出證據,有你的見證我算是抓住了她這次誣陷我的把柄,免得以後再出么蛾子。”
“行吧。”
陳愛國被陳成才說服大概定好個時間,當天下班時間他等在煤礦門口,等著於婉月下班。
“於婉月同志!”
陳愛國見於婉月出來喊了一聲。
於婉月順著聲音看去,見是陳愛國,硬生生停住了腳步,轉而從另一邊離開。
無她,她心虛。
“等會兒,等會兒,你跑什麼?”
“哦,陳大隊長啊。我剛才沒聽見。”
於婉月認識陳愛國或者是說煤礦中工作的工人都認識附近幾個大隊的大隊長。
因為煤礦就在幾個大隊。不遠處煤礦做事情,有時候要與大隊商量。他們經常過去煤礦,自然而然彼此之間會認識。
“行,那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幹什麼去?”
“信是你寫的吧,當然是當事人面對面對證。我作為紅旗大隊的大隊長,不會偏向自家人,但總得有個證據吧。不能你寫什麼就是什麼。”
於婉月眼神躲閃,攏了攏頭髮。
“大隊長,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什麼叫我寫的。你這是在汙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