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起躺著的林蕭蕭,復又將她拽到懷裡,揉揉她的長髮,埋頭輕輕嗅了嗅,“這味道我不喜歡。”
“有怪味?”林蕭蕭拿起頭髮聞了聞“很正常啊。”又自戀地長長聞嗅,“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蘭陵王的味道。”百里律不悅,將林蕭蕭的頭髮攏到耳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回去洗洗。”
“哪有蘭陵王的味道?”林蕭蕭在心裡翻白眼,被一隻禽獸鬧騰了這麼久,要有也是這隻禽獸身上的味道好吧?
百里律才不管她幾乎不算是反駁的反駁,言語不容置緩,“我說有就有,回去洗掉。”
某人滿臉黑線,“好吧。”
禽獸揉了揉她的肩,“昨晚被蘭陵王吃豆腐的地方是這兒?”
多嘴的老林!回頭一定得把他的那兩張嘴皮給縫上!非禮勿言的道理真得好好教教他。
林蕭蕭心底暗罵,不敢看百里律的眼睛,指了指肩胛的某個地方,“這裡。”
修長的指尖探入她的衣襟,挑下肩頭衣裳,溫熱的舌在包裹肩骨的肌膚上來回舔舐,唇瓣摩挲,一直等她覺得自己的肩都要麻木時,他才滿意地將她的衣裳拉正,“消過毒了。”
林蕭蕭汗,百里律,你敢不敢不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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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蕭剛被宮婢帶進自己的廂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一名綠衣比甲的宮婢便急慌慌地跑了進來,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林蕭蕭看這宮婢眼熟,細細一想,是蘭陵王府的一等丫鬟,好像是叫翠珠什麼的,便道,“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翠珠因趕來得匆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皇上,皇上要處死王爺!”
林蕭蕭大腦“恍鐺”一響,她這才剛出來,百里律又想整些什麼?
“王爺現在在哪兒呢?”
“宣和殿。”
“有沒有見到王妃進宮?”
翠珠急得都要哭了,“夫人,您就別問了,事關緊要,您要是去遲了,王爺可就沒命了。”
林蕭蕭不急反緩,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道,“我只不過是皇上賞給王爺的姬妾,就算我去了,皇上也不見得會聽我的。”
她自穿來便知道,這不受寵的女配在王府可不及鄭穎那般受到下人的尊重,不趁機擺擺譜,樹立些威風,那她日後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也金貴不起來。
笑話,她好不容易當了回王爺夫人,不好好享受享受,也對不起自己。
翠珠聞言,臉色難看,眼睛裡淚水汩汩,“奴婢知道夫人是皇上的人,定能說得上幾句話。王妃早就進宮了,現在也在宣和殿候著。”
林蕭蕭知道鄭穎那親爹也不是什麼有用之人,便故意問丫鬟道,“鄭丞相怎麼說?”
如此一來,她該知道誰才是真正有實權、不可得罪之人了。
不怪林蕭蕭要提前給人下馬威,只因童年有段記憶著實不太愉快。
翠珠聞言更急,一張嘴倒也忘了尊卑之分,道,“丞相不說話,王爺還不會死。”
“倒底怎麼回事?你說明白。”她得弄清楚情況,不可貿然動作。
“皇上召王爺入宮本只是兄弟間敘舊,可王妃以為王爺會遭難,便去丞相府請了鄭丞相入宮,鄭丞相會錯了皇上的意思,便開口為王爺求饒,惹得皇上大怒。”
翠珠吸口氣,繼續說道,“皇上說了,他本沒有要殺王爺的意思,鄭丞相這麼一求饒,豈不是辱了皇上的龍威?說鄭丞相將皇上看作了昏君。又得知王妃去找鄭丞相求救一事,便以為是王爺的意思,說王爺懷有二心,不忠,便要殺了王爺。”
林蕭蕭思了思,果斷道,“前方引路,即刻前往宣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