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濤啊,周林是有點不像話,不過話說回來了,工程質量是不是達標了,那你的要求也不要太苛刻了,有什麼事,咱們私下裡都能談,我這個弟弟啊,我跟你說啊,當初我去上學,我去到南邊進貨做生意,都是我弟年很小就輟學給人扛活兒賺錢供我上學給我提供本錢,這麼多年了,他就這性格,霸道習慣了……”
魏濤給周森打了一個電話,對方解釋了很多,說的也很到位了,畢竟是親哥倆,骨子裡,還是維護自己弟弟,同時也對魏濤苛刻的工程要求,多少也提出了一點意見,大家都給你面子了,質量都過關,你就不要太過吹毛求疵了。
你才入行多少年,更多的更難的你還沒見過呢,別人賺你的錢,轉過頭你還要貼錢去收尾、去給別人擦p股……
跟周森,因為那麻將局已然關係變得很熟悉,人熟為寶,一個星期四五天都見面,都能在一起停留幾個小時,關係進展能不快嗎?
做生意互通有無,交際圈子也是彼此交叉,互相之間肯定不是看不順眼,那樣也湊不到一起去,不然當初周森一開口,魏濤也不可能沒猶豫就答應給一棟樓到周林的手裡。
“你管不了,我幫你管。”
聽得魏濤此話,周森也來了幾分脾氣:“好啊,那你就幫我管管。”
聽出來周森生氣了,魏濤哼笑一聲搖搖頭,人總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去考慮問題,周林在工地破口大罵的時候,沒想過這是我魏濤的地方嗎?既然大家是朋友,你不考慮我,還要我考慮你嗎?
別說我針對周林工程質量的事情,我提前通知沒?我給了幾天緩衝時間沒?別人都能做到的,你做不到,那跟我談什麼自己人,我留有餘地是因為想要構建一個枝繁葉茂的大後方,卻不是讓人覺得我魏濤是個好欺負的。
該來的,躲不掉。
身邊這麼多生意夥伴,平時聊天以及喝酒聊天時,都不同程度談到了人生之不如意,有些是時也運也命也,有些則純粹是因為‘妥協’。
做人,你需要妥協。
做生意,你也需要妥協。
如果你不想,會有擠壓過來的高強壓力,迫使你最終必須選擇放棄自己原本的想法,去妥協於現實。
在不想妥協對抗妥協和妥協之間,是有一個變數的,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妥協,妥協也不是不可被戰勝,魏濤不刻板,真的若是當下抵抗不了的,自己是不介意服軟的,慢慢來,時間有的是,反戈一擊的機會也有的是,在我這裡不是十年不晚,是因為未來十年我會完成華麗轉身,那現在跟你死磕就沒必要,再說這是和平時代,沒有什麼二十年後就是一條好漢的說法。
多數,他還是可以對抗的,他留給雷平三人的那句留有餘地,不是示弱,如果他們理解為示弱也可以,到時候自己的表現會打破他們的既定觀念。他是告訴他們,不要一次把事情做絕了,我不是愣頭青,也沒有盲目自信到現在擁有的一切可以撞倒南牆,我們彼此都讓自己有一個緩衝地帶。
周林,包括他背後的周森,顯然不在‘南牆’範圍。
即便是那個‘某人外甥’韓闖,都不在這範圍,哪怕因此會得罪,都不必太過在意,就算沒有曹海洋,還有許朗、滕敬傑等等人,沒徹底成為死敵之前,誰也不會真的無所顧忌去行事,況且這是個有錢地位很高的時間段,前十年的投資商人,近十年的地方建設。
對於自己這樣思緒再三的行為,魏濤私下裡也沒有覺得需要自嘲,諸葛一生唯謹慎,小樹沒有成長為參天大樹之前,還是不要說自己無懼風雨。
“你們倆也算是‘值銀子’了,讓我這掂量了半天。”
車子停在了工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周林眯了一下眼睛,依舊是不依不饒的架勢,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