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連起來,形成一個能夠勉強用來休息的區域。
雨靴、雨衣,下雨也不涼快,幾個人都是四角褲光著上身不穿褲子,直接披上雨衣套上雨靴的幹活兒。
颳大風了,固定水果上方的遮雨布。
好在村裡的人常年碰到這種情況,前段時間趁著修路拉來的水泥,在果園外圍通車的地方,澆築了一個水泥臺。
村裡人又在這臺上,以木頭架起來五公分高的隔斷,上面堆放水果,順著遮雨布到水泥臺上的雨水,也不會直接泡到水果箱,有那五公分的距離,足夠用來流淌雨水。
即便澆築了水泥臺,一樣要人看著,將緩坡沖刷下來的沙石情理,給水泥臺附近一個最好的排水生態環境。
如果一直下雨還好,沒有蚊蟲,就怕下一會兒停一會兒,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也不敢走。
那時候,蚊蟲飛出來,如果沒有風那就是燥熱難當,什麼蚊香之類的沒多大用,山裡寨子裡的驅蚊蟲藥粉好用,但這味道有些大,睡覺的時候直衝鼻子而來。
一天半天,都能堅持。
一連三天,都真切的感知到了這有多苦,待到車隊來了裝車,太陽高懸,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生怕一會兒雨又來了,天公如果不做美,遭罪的是錢。
貨物不光是擠壓磕碰的損耗,這風吹日曬雨淋的損耗都不小,一車貨物到底能不能賺到錢,但凡你細節處有半點懈怠,一路到達松江,一輛車多一點,這麼多車,損耗是成倍的增加。
劉磊累到癱在遮涼棚下的竹床上,一動不想動,如同一條鹹魚,身上的汗餿味也不管了,要不是衛勇時不時給他拎上來一些飲料和甜食,他都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
張建抹著額頭的汗水,也是調整呼吸來讓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消耗慢一些,抽支菸,過去以為的和現在看到的,察覺真的太大了。所有人都在看著魏濤成功,又有幾人知道他為了這些付出了多少的辛苦。
大熱天的別說幹活兒了,在外面站著汗水都順著脖子往下流淌,這要是扛起一箱箱的水果到火車上,那汗更是呼啦啦的往下流。車上的護欄,車後貨箱的地面,那都是曬得滾燙,真要是皮肉和護欄不小心碰到了,下意識的一躲,會留下燙過的痕跡。
王海多多少少經歷過,表現的還很正常。
祝喜春是沒有半句怨言和情緒波動,想想當初大博子在的時候,他家和那個磕頭兄弟的行為,都是佔便宜佔慣了,你知道別人吃了多少苦,就去妄談人家賺了多少錢。
現在大家也都知道為什麼魏濤每次回去,身上的汗餿味都那麼濃郁,劉磊剛開始還想著,車子出發了,沒有換洗衣服了,大不了買幾件t恤。
上了車,可能最幸福的時刻就是那小粉燈的院子了,這等於是給魏老闆幹活兒的固定福利了,也是車上的人員,整個路途之中,唯一正兒八經休息一下的地方。
幾十萬的貨款。
流水席和人工付出了十萬。
這回程的路費裡,可不光是運費,一路的吃喝拉撒,人越多車越多,消耗也就越大。且這有一個前提,別出什麼意外的問題,一旦出問題,那損失可就沒有辦法真正固定了。錢的事,祝喜春、張建在王海的帶領下,都會刻意迴避,儘管跟著過來,差不多也能估算出整體成本,但你細緻瞭解和估算還是兩回事,不去細緻瞭解,是對自己的保護。
“這邊走完,再跟我走一趟。”
前腳到家,在南邊被雨淋,回到老家這邊,又趕上暴風雪,之前車廂內熱的汗臭味腳臭味混雜,過了母親河就開始冷,到了東北更是棉衣棉褲穿起來,暴風雪一來,高速不能走,國道道路滑,速度慢下來,兩個司機不敢有半分懈怠,跟車的人還需要幫忙瞭望,多一雙眼睛,多觀察一下,避免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