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板上，來得快，去得更快，表情痛苦，眉頭緊鎖，又是捂著肚子摔倒在地的結局。

魏濤上前一步，抬起手，這一次是直接對著他抬起的臉，狠抽了一下。

然後，兩下，三下，四下。

也不換邊，也不換手，肖天德就像是傻了一樣，被扇了，還仰頭，那半邊臉，又送了過去，被扇，然後又送過去，再被扇……

如此反覆，直到半邊臉腫得像是豬頭一樣，前面迴圈幾次，就不再是他仰頭了，而是魏濤抓著他的頭髮，那髮膠將頭髮貼著頭皮，這抓起來之後，形象別提有多狼狽，半邊豬頭臉，哪還有剛剛翹著二郎腿的大老闆姿態。

最初的驚訝過後，龍五最先平復下來，做好，默默點燃一支菸，今天這局，現在算是僵上了，雖說涉及不到站位，但魏濤動手了，事情就總是需要一個說法，而說法哪來，現場的人，需要一定程度的表態。

“臭傻逼，忍你很久了，都特麼多大年紀了，還跑出來嘚瑟。”

最終的收招，是魏濤故意用鞋底跟他的臉來了一個面對面的接觸，殺傷力有限，全都是為了呈現出侮辱效。

魏濤甩了甩手，看到上面有血跡，拿著茶几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各位，電影要首映了，大家別錯過。”

他轉身離開，龍五和楊老闆，想了想，也都起身離開，其他人也陸續離開房間，只剩下大汪總和小汪總。

門開，外面的跟隨人員就能看到裡面的情形，肖天德的司機和保鏢衝了進去，大汪總則示意自己的人，關好包廂門。

肖天德被攙扶下來，啐著口中的血痰，沒被打的那半邊臉陰沉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汪總嘆了口氣，也沒開口勸，沒咆哮至少表明他沒有失去理智，出了這扇門去鬧事，那可妥了，你將會名揚宇內了。

不咆哮，也意味著這仇徹底結下了，肖天德必然會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報復，狠狠的報復。

大汪總帶著弟弟，離開了包廂，當時不管什麼原因沒攔，現在也就不要說話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們兄弟倆也偏向著站到了魏濤一邊，甚至此刻還隱隱期待著他能夠求援，一旦欠下人情，想要償還時，他那邊的資源，任何一個挖過來，他們兄弟倆都非常喜歡。

陰沉著臉的肖天德，擦拭好臉上的血跡，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臉頰已經徹底麻木的腫痛，顧忌不到了，拿出手機想了想，沒有撥通。

沒有被打的時候，他還意識不到某些很殘酷的問題。

直到讓對方給打了，當自己想要不顧一切報復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如果打電話給背後那幫人，可能他們會勸自己忍下來，會敷衍自己，不會真的為了自己去跟魏濤明著來。

悲催就在於很多事，只有真正發生了，你才意識到這是什麼樣的問題。

沒發生時，一切的美好，都在於你的想象。

除了自己來，肖天德發現似乎自己信任任何人都沒有意義，他們一定不會為了自己，這麼直白的去跟對方掰手腕子，讓整件事在這燕京腳下，清晰呈現給所有人看。

能贏，也不值當，太高調，也太過魯莽，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鬧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現在，只是我一個人不好看。

肖天德被身邊人陪著，低著頭，沿著後門走出了現場，有沒有人看到，不重要了，他現在想著的是魚死網破了。

草莽出身，在第一桶金獲取階段，也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危險，拼了多少次的命，他不能再這個年紀，忍受這樣的屈辱，不死不休談不到，跟你正兒八經的掰掰手腕子，哪怕損失非常大，我也在所不惜，不然，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另一邊的魏濤，自己也是暗爽，瑪德，忍這種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