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什麼領養之類的事情,這裡是一個大家庭,讓那些已經身心都無家可歸的人,在這擁有一個家。
…這裡的人幾乎都有工作,是以福利院名義,承包的一些非技術類的再加工,賺得不多,也不涉及到食品衛生之類的麻煩事,就是包裝之類的簡單加工,收入微薄卻能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生活的希望。
不是被別人資助養著活著,是靠著自己的力量,養活自己,養活這個大家庭裡面沒有能力去生存的人。
不要怕你的未來,因為這裡不光是災後服務,有一些孤兒也被送了過來,其中最多的是一些擁有先天缺陷或是殘障的孤兒,他們很難被收養,在這裡,他們才不需要擔心自己是拖累。
衛寧不想再出去遊玩了,她也無法給自己一個完完全全滿意的答覆為何會如此,只是覺得在這裡,每天晚上都會睡得很香,一夜無夢,每天早晨睜開眼都不會迷茫,因為這一整天,都有很多事在等著她。
義工一直有,能長久做下來的少之又少,她需要為每一個人負責,即便是那些想要作作秀的,她也欣然接受,哪怕你在這裡做十天義工呢,貢獻不論大小,有就行。
新來的可愛女孩,不像是一個真心要做義工的人,她抗拒,她懶惰,她也沒有能力去全心全意照顧別人。
“既然不想來,為什麼還來?”衛寧走到了周彥雪的身旁,後者在院子的角落偷懶,眼神空洞飄忽,充斥著莫名的意味,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算是每天只能幫著倒倒水,你們也不至於不歡迎吧?”從燕京到這裡,周彥雪服氣,這段時間她也在太國那邊的事情,恨過了之後,在這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地方,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她會問自己,究竟為何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衛寧的脾氣也在這一年多變了很多,她眼中的周彥雪就是一個淘氣的孩子,誠如她所說,哪怕她偷懶,每天只需要做一點點貢獻,也是這裡所需要的,畢竟健全的人,在某些方面永遠要比一群老弱病殘要方便得多。
點點頭,衛寧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開,她還沒有開導別人的覺悟,也不覺得這樣一個有主見的女孩,會願意聽別人說什麼。
“喂。”周彥雪主動開口,喊住了衛寧:“聽說這裡是魏濤捐助的,你認識他嗎?”
“認識。”衛寧迴轉身:“這裡每一個人都認識他。”
“這麼看來,你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嘍,沒想到這鱉孫,在這裡還有紅顏知己。”
論到從小接受到的教育,衛寧算是暴發戶,她在打機鋒彎彎繞這層面,對比周彥雪還是差了一些,人家一句話,就把她的底給套了出來。
既然每一個人都認識他,你刻意這麼說,是不是因為你不是那普通的一員,跟他的關係也不僅僅侷限於認識?
衛寧倚著涼亭的柱子,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燃一支,她以前就會抽菸,後來得知魏濤不喜歡身邊女人抽菸,倒也沒有刻意,不知不覺間就不再去抽菸,想想自己也覺得挺神奇的。
…去年到了這裡之後,一度繁重和繁瑣的工作,讓她晚上覺得有點累,泡腳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想要抽一支,以前父親說抽菸喝酒解乏,她還不信,現在自己感受到了,那不是身體解乏了,是在某個瞬間,覺得壓在肩膀上的重擔,輕鬆了不少。
周彥雪端起眼前的洗衣盆,將裡面洗好的床單被罩,晾在晾衣繩上,也不跟衛寧繼續說什麼了,仇恨這種事,在足夠心智的人面前,其實並不會存在很久,至少不會一如既往的加深,而是會變質,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稍微給一點時間和空間,便會想清楚究竟自己錯在了哪裡,失誤在了哪裡,如果時間再長一點,還會有反思的機會,到底為什麼結仇呢?
衛寧抽了一支菸離開,她沒有去問魏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