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沒有音樂,沒人唱歌,也沒人說話,屋內陷入沉寂的壓抑之中。
楊志平始終低頭,不言不語,態度很明確,願打願罰,怎麼被處置都認。
周贏和鄭平都是非常尷尬的拿著手機在那低頭髮資訊,將內心的不滿和此時此地的狀況,告知能夠化解這份尷尬的人。
周贏是給父親發資訊,鄭平是給妻子發資訊,此時此刻,他們人都在安順街。一個打麻將,一個陪著老姨聊天。
兩人,之前都收到了楊志平再度發來的資訊,跟說的話一樣:“想要大事化小,該扛的扛,不要試圖找安順街解決。”
抱怨歸抱怨,求助歸求助,兩人也還沒有傻到企圖找老姨來說情,他們不是理解楊志平的想法,認同他的做法相信他的勸告。而是常年圍著老姨轉,知道一件事,別看平時周興蓮非常佛系,笑呵呵的沒什麼心眼兒,老好人一個,誰跟她絮叨絮叨,求求情,基本上她都會是點頭妥協的那一個。
唯有一件事,他們這些親屬都感受過,那就是什麼事不要涉及到魏濤,如果涉及到他,都別說給沒給他帶來麻煩,老姨都會毫不猶豫的完全站在自己兒子立場,臉酸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曾經,孤兒寡母,周興蓮這性格吃過不少虧,跟誰要是臉酸,還會讓人覺得不識抬舉,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她,覺得她不知好歹沒個輕重拎不清。
現在,母憑子貴,那這臉酸就是威嚴,是不容被反駁的態度。
王大寶敲門進來,一臉菜色,後槽牙咬著,帶著幾分堅持的倔強,上一次被拾掇,說不害怕是假的,可要說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認了,心裡也不舒服。
跟魏濤的親戚聯絡上,一起合夥做生意,內心之中也是潛意識的認為,惹不起打不過,咱就加入,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又特麼有你。”陸江的憨直猛楞,只存在於為魏濤辦事,歷練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
跟祝喜春總有電話聯絡,對方如今混到了娛樂圈,見識更多了,很多經驗也都會告知這個曾經朝夕相處數年的好搭檔,如今陸江的成長,早已能夠提前幫著老闆想好如何行事,老闆不用張口,更不用眼神示意,該怎麼做,彼此之間早有默契。
半天沒說話,對前面這些人還沒有下定論,那指定還是要從‘關係的最外圍’開始,一步一步減輕,但達到的效果卻是要一樣的。
上去就是一腳,抓著王大寶的頭髮,劈頭蓋臉抬起手,正手扇一個,反手抽一個。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滿是老繭,又粗又大,一米九大個子的手,都不一定有他大。
五指粗短,女子兩隻手指才能堪比他的手指粗細,一巴掌扇在臉上,一腦瓜子金星閃爍可不是假的,再一個反抽,鼻孔穿血。
另一隻抓著頭髮的手,發力,薅著頭髮,拽動他的身體,直接往前一送,直接撞在了茶几上,酒瓶子掉落地面,摔碎,酒水灑落一地。
屋內,一聲皆無。
平日裡,陸江面對魏濤家這些親戚,都是敬而遠之,從不接觸。
你說恭敬著吧,真碰到蹬鼻子上臉的,自己還憋屈。實際上老闆還不一定對他們比對自己更重視更在意。
你說不給面子吧,真要是當面撅了幾個,讓外人看到笑話,會給人一種奴大欺主的感覺,也讓老闆丟面子。
所以,不接觸,見面點下頭,也就是了,私下裡也不給接觸的機會,真要有人試圖找自己走一些邊緣的捷徑,一句很忙,不予理會機會。
好久不曾自己動手了,陸江的天賦,早已兌現出來,雖說年紀過了三十,可那天賦異稟的身體,近幾年,訓練過達到的成績,都不曾有滑落,不忙的時候訓練多了,還多少有點進步。
樓下的何勝利老何就說過,如果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