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千夜幾乎是震驚的看著浮夢,他猜測過她無數種的身份,卻怎麼也猜不到,她是爻國的公主,若她真是國君的女兒,那麼她豈不還是他容成千夜的親姑姑?
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他身平第一次動心,甚至想讓其登上爻國皇后之位的女子,竟然是他的親姑姑?
這個親姑姑來宮中是要搶他的皇位,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宮中,甚至是由他帶回來的。
可笑,可笑!
就在容成千夜自嘲著想要轉開看著浮夢的浮夢時,卻看到浮夢如星辰般的雙眸正緊緊的注視著他。
聽過一句話叫眼睛會說話,容成千夜聽過,可卻從未感受過,可此刻,他感受的真切,浮夢的眼神好像在一遍又一遍的問他,“千夜,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助力,你相信我嗎?”
信,他從來都是相信的,可事實就在眼前,他該如何繼續相信?
浮夢和容成千夜的眉來眼去,有人清楚的看在眼裡,此刻的司空欞滿臉陰森,臉色甚至比皇后還要難看幾分。
“國君,不是老臣等不敬,皇室血脈容不得半分懷疑,國君說這女子是公主,可有能為其證明身份的物件?”
皇后堅稱浮夢只是假冒,國君堅持浮夢乃金枝玉葉,僵持不下,便只有用證據說話。
國君對著浮夢一招手,浮夢慢慢的走了過去,國君的手拿起掛在浮夢胸前的長生鎖,說道:“這東西,幾位愛卿應該認得。”
幾位老臣一看,先是一片沉寂,隨後忍不住互相看了看。他們的確認得這東西,國君曾納過一個妃,那妃子也曾有孕,而她有孕後,國君親自繪製了此長生鎖的花樣還命人打造。
只是最後聽說那妃子的孩子不幸夭折,並沒有存活世上,而後還聽說那妃子因為這件事的打擊也跟著香消玉殞。
過去了那麼多年,之後國君再也沒有納過其他嬪妃,只傳出他與皇后恩愛有加,便虛設後宮。若不是看到這個長生鎖,他們幾乎要忘記曾經有過那麼一茬。
“國君,這世間有什麼東西不能偽造。”容成雅看苗頭不對,將手指向浮夢,冷聲道:“她處心積慮冒充公主,絕不會是她一人所為,她身後之人或許知道其他內情,偽造了相同的長生鎖,甚至偷盜了當初的那個長生鎖都有可能。”
這個時候,那些個老臣雖不滿皇后這樣插話,但本著皇室血脈必須純淨無疑的準則,還是認同皇后所言,畢竟這個公主來的實在太過突然。
國君看了浮夢一眼,慈祥的淡淡一笑,“朕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今日願在諸位愛卿以及安東使臣面前,與玥兒滴血認清。”
聽到容成汐魚這個名字,老臣們或許還十分陌生,但聽到玥兒,便知道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當初那位妃子剛出生就被對外宣稱夭折的女兒。國君在那妃子有孕期間,無數次說過,若是個公主,定名其為‘玥’取寶珠之意。
聽到這滴血認親,雖然大家都覺得這個辦法實在是最好的,簡單粗暴直接,只是這有傷國君體膚的事,誰敢跟著點頭稱是?
就連容成雅的眉頭也皺得更緊,國君既然會提出滴血驗親,他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她也並不是太過擔心,滴血驗親總是要藉助道具的,觀此刻大殿內外,她的人還是佔了多數,要動一點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只要滴血驗親的那一刻出了茬子,她可以馬上暗示手下以欺君為名立刻砍了這個女子。
想到這裡,容成雅反倒軟了口氣,“這是最好的辦法,雖會傷了國君的體膚,卻好過被不明之人佔了爻國的天下,便讓太醫院首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
太醫院管理著國君的身體,甚至也是為她準備毒死國君毒藥的地方,所以早就在容成雅的掌握之中,而太醫院首自然是容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