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
一快。
一更快。
“……”那一少,左手抓著一柄比人還要大上兩倍,上面刻著小小“J”字的鐵斧,躍上躍落,力道萬均地朝那一老攻擊。
每一輪斬,都好像要把月亮給斬碎似的厲害。
“真沒想到,你竟然去練了這種兵器。”
那一老遊刃有餘地閃避,在斧與斧之間的縫隙中飛舞,笑道:“厲害是很厲害,但會不會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很難想象,拿著那柄重達五百公斤的超級巨斧,運轉自如的戰士,會是一名身材纖細高挑的美女子。瞧她的身手,好像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
又一斧落下,削裂了老者腳下的礁岩。
“嘖嘖……”老者趁機搶近。
一扇斜斜拍出,竟以四兩拔千斤的“理論”,拔開了強弩之末的巨斧,同時用另一隻手的螳螂刃斬向美女子白皙的頸子。
美女子並沒有老者一邊接招一邊說話的閒情逸致,毫不猶豫用右手硬碰硬架了老者的螳螂臂,兩招並中,發出毛骨悚然的聲音。
一瞬間,老者在近距離與美女子硬對了十幾招,每一招都是拆散鋼筋的殺著。
“好孩子,居然能跟我硬著來……難道老頭子的氣力真被小覷了?”老者心中又贊又罵,手中紙扇的力量又加重了一成。如果被這不起眼的尋常紙扇給掃到,就算是坦克的鋼板也抵受不住。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遲早用這巨斧斷了你的技。”美女子暗忖。
不知不覺,一老一少已從內陸追鬥到海邊。
海浪拍擊在岸上的隆隆聲,也掩蓋不了斧擊的巨響。沒有親眼看到這柄巨斧如何蹂躪這些礁岩,光用聽的,一定會以為有無數炮彈落打在岸上。
單手使重斧,最困難的便是“平衡”。
其次是,這種以一當百的大招式,缺點在於不可能持續太久,而且招與招之間的空檔耗時,從而露出的破綻也多。敵人只要躲過斧擊,就可以伺機殺掉動作放鬆的持斧人。
但持斧的美女子以單薄的身體掄斧,就好像拿著一柄十五公斤重的尋常長刀,一下子左手持斧,一下子交予右手揮砍,稀鬆平常,“重量”兩字的意義彷彿消失了,只剩下教科書裡的虛無定義。美女子不僅平衡感受絕佳,更利用斧擊的狂猛力道帶起自己嬌瘦的身軀,紙片般依附在招式之間。
敵人的眼中只有巨斧的存在,而操斧人完全消失。
別鬧了。
試著用你最快的速度眨眨眼睛。
這美女子劈斧的速度,就跟你剛剛的動作一樣快。
沒想到師傅平常的防禦就像蝸牛一樣慢,一快起來,竟然還在我之上。
這樣打下去,再多的體力也支撐不住。更何況師傅還沒使出他最得意的“場”,到了那時候,我若體力不支,一定會被瞬間解決。
沒有意義。
遲早開盅吧。
一念之間,美女子停下。
老頭子愣了一下,收起絲毫未損的紙扇,跟著落下。
美女子將重重的巨斧拋在地上,發出可怕的鏗鏘之聲。
“總算明白了嗎?那種必須倚賴巨斧的不成熟招式,拿來對付我老頭子可是不夠看的喔。”老頭子莞爾,看著大汗淋漓的美女子說:“但放棄得這麼幹脆,不像你啊。”
“如果不小心殺死師傅,應該不算叛國吧?”美女子笑嘻嘻地擦掉額上沸騰的汗水,揉著過度使用的肩膀。
“喔?”老頭子輕輕敲著手中的紙扇,眯起眼睛:“這種自信……。”
“稱不上自信,不過不拿出還在實驗階段的寶貝,恐怕會讓師傅瞧不起呢。”美女子深呼吸,慢慢吐氣,很快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