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岩漿留在這裡,烏霆殲那小子既然這麼自負,一定忍不住來搶。”鰲九垂下手,那手像是關節無聲鬆脫般往下拉長,競在瞬間長到將香菸頭直接按在光頭女子頭頂的蜘蛛刺青上,慢慢炙燙出一個焦痕。
那瞬間,光頭女子頭上的巨大蜘蛛圖騰好像掙扎了一下,不知是否為幻覺。
但光頭女子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一點知覺也沒有似的。
“然後呢?”王婆淡淡地看著鰲九。
“守株待兔,我跟阿廟聯手的話,九成九可以殺死他。”鰲九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
“阿廟?”王婆看著坐在岩漿旁的光頭女子。
“我沒意見。”阿廟面無表情,她的聲音毫無高低起伏,機器人似的。
鰲九與阿廟,是獵命師中生代裡少見的絕妙搭檔,兩人自成為獵命師的那一刻起已搭配了十多年;鰲九的燃蟒拳加上阿廟的蜘蛛舞,實力幾乎可以與一個長老抗衡。
對他們來說,獵殺的技術遠比獵命還要精熟,可說是十足的武鬥派。
“你們三個暱?”王婆轉頭看看鎖木等三個資歷最淺的獵命師。
書恩與小樓上次吃了大虧已經不敢託大,兩人只好看著思慮精熟的鎖木。
鎖木皺著眉頭,說:“如果將‘天堂地獄’轉交給其他人,例如書恩,帶去北京的途中難保不被烏霆殲搶奪,何況還有一個烏拉拉那小鬼從中擾亂。所以最保險的方式,就是風宇護衛著鎖死‘天堂地獄’的岩漿回到北京,如此烏霆殲獵噬不到‘天堂地獄’,而我們持續在東京搶先烏霆殲一步將其餘的兇命找出來,然後一個一個帶回北京請長老丟入‘煉命爐’裡。”
說著說著,鎖木自己也搖搖頭:“但這種做法無疑緩不濟急,烏霆殲不靠靈貓,光靠自己的鼻子就可以找到惡劣的生命力量,說不定還更有效率?我們一群人在偌大的城市裡與他追逐競獵,贏面不大,萬一不幸跟他碰頭,最糟的狀況還會死,身邊的靈貓則被奪走吃掉。”
王婆點點頭,示意鎖木繼續說下去。
“況且,風宇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跟烏霆殲僵持數分鐘的人,有了他拖住烏霆殲,我們可以獲得充足的時間變化戰略,或者逃走或者將靈貓先送走,此時叫風宇先回北京,對我們的戰力折損不小,十分不妥。”鎖木說著,鰲九不以為然地瞪著他。
風字笑笑,雖然他自己可沒把握下次還能拖住烏霆殲“幾分鐘”。但對於讚美,他總是樂於接受的。
“但我們也不應該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的結果只會讓烏霆殲在東京肆無忌憚吞噬更多的壞東西。我們應該分組進行獵命的工作,在完全不求戰的情況下與烏霆殲的行動做時間賽跑。獵到手,就逃走,完全不求戰;沒辦法獵到手,也不必強求,看看能不能將兇命寄宿者早一步殺死,然後儘量拖住烏霆殲讓壞東西們竄走。”鎖木深思道:“等到長老護法團大駕東京,我們再合圍烏霆殲,將其撲殺。”
“很保守,很好。”王婆點頭,這的確很符合獵命師集團一貫的作風。
絕對的去個人主義化,百分之百的勝算。
“哼。”鰲九冷笑,他當然不至於笨到公然反對王婆對鎖木的認同,但他心裡盤算的,依舊是跟烏霆殲好好打上一架。
會贏嗎?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風宇可以,鰲九自認也沒有問題。
孫超意義深遠地看著鰲九,鰲九索性閉上眼睛不瞧。
“那從現在起直到長老護法團抵達為止,鰲九、阿廟、鎖木、風宇一組,由鎖木擔任隊長;書恩、小樓、鎖木、王婆與我一組,由我擔任隊長。我想這樣的編制應該在實力或判斷的平衡上都沒有問題。”孫超慢慢地說。
“我有意見。”鰲九突然從樑上跳下,瞪大眼睛“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