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契被靳長恭那一臉的煞氣所攝,縮了縮脖子,暗道:果然長著這麼一張臉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動不動就開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兇殘!太不人道了!
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表面……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將全部“意誠詞切”的辭呈奏章當成廢紙解決處理掉後,靳長恭靜靜地看著窗外那一棵棵枯黃的喬木落葉歸根。
她執筆於紙上,考慮了一下,便大刀闊斧地灑灑揚揚地列出了一連串人物名單。
“將這一份名單以宣旨的形式交給蓮宰相,他重病不能接旨也無妨,便讓他的妻妾兒孫亦可,暗中傳信於他,若他能夠在一個月內解決掉上面的人名,寡人便將蓮謹之還給他,否則他們蓮家就等著從此在靳國除姓吧。”
契拿著紙張看了看,上面大多數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卻也認得幾個刑部官員的名字,他曾經仔細瞧過遞請辭的官員,明顯這裡面沒有他們。
陛下做事還真是光怪陸離,瞧那一片想要請辭告老返鄉的人她上趕著要去挽留人家,偏偏這一切要要留下來的人,她卻一杆子打死地統統攆走。
“可——陛下?若蓮宰相真的一個月期限內替您解決了這件事情,你去哪裡拿個蓮謹之還給他啊?”契甚是擔憂著問道。
他知道陛下高調地下旨讓蓮宰相出面處理此事,一來是逼蓮宰相重新選擇與她站在路一條戰線,二則是不給他預留任何的回頭路,更是為了報復他的“棄之不理”。
“若一個月都找不出蓮謹之的下落,那寡人便送你去花公公手下好好磨礪一番,學著怎麼好好地當一個合格的宦官。”靳長恭一雙極好看的眉微微向上揚起,勾人心絃。
但契卻只感覺到那無邊的寒意四面八方襲來,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他趕緊縮澀了下神色,訕笑一聲:“別啊~我知道了,小的就算給你拼了老命,也得給您辦好這件事情,那我先告退下去了。”
靳長恭收回視線,不置可否。
待契走後,花公公便如一朵落紅妖嬈,一身行雲流水便嫋嫋渺渺地施步進來了。
“他怎麼樣了?”
靳長恭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睫,端起茶杯細細勾勒杯緣,漫不經心地問道。
“暗帝的人拖住了他,雖然圍剿的人都是些罕見的高手,但卻被他一人全部解決掉了,卻僅受了些皮外之傷,看來他的武功更深不可測了~”花公公陰眯了眯眼。
先前他的武功他與陛下都有目共睹,但時隔不過一年,他進展的速度可謂是已經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靳微遙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首先他會是神武族的血脈一事就令寡人覺得蹊蹺,總覺得巧合得令人懷疑,況且他究竟想要留在她身邊做什麼?】
靳長恭蹙眉,暗暗思索著。
“他受了些輕傷,沒瞧太醫暫時安排在毓秀宮住著,那邊由震南震北暫時看著呢。”花公公接著道。
“好好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先雪藏著,寡人會對他自然會有安排的。”靳長恭坐在書案後,準備處理一下公務。
“陛下不去視探一下他?”花公公揶揄了一眼。
靳長恭徑直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管他去死,就怕他不死就偏要惹些妖蛾子來招寡人。”
“如今有神武一族這個後盾護著他,咱們要殺他,可得掂量幾分倒是~”他故意媚起鳳眸,慢調斯理地引著另一個令他十分在意的話題。
“暫時倒不必急著殺他,對了,師傅他在哪裡?”
她突然想起來華韶,遂問道。
花公公表情一滯,抿唇斜幽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您昨夜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