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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為什麼要找來?”

原來連翹問的是這句。

蔣鳳麟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邊:“為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餘季陶他們問過他,他自己也問過自己很多遍。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

他對她的感情,比他原以為的要深,不是那種他以為可以瞞一瞞,哄一鬨,不用顧忌傷害,不用擔心失去的淺薄的可有可無的喜歡。

也是遇到她了才知道,原來感情是這樣一點一點的累積起來的。

一個依賴的笑容,一份溫馨的早餐,一件熨好的襯衣,一個問候的電話……像蠶食鯨吞般將他原有的認知都換掉了。

他卻沒有用合適的方法去對待。

有一次他和餘季陶路過一間咖啡室,進去坐了坐,牆上貼滿了客人們的寄語,他隨意一瞥,就見到其中一張是這樣寫的——再刻骨銘心的愛情,若無處安放,唯有放棄。

當時他就想,是不是因為這樣,連翹她才會選擇離開?

為什麼要找她?因為他知道錯在哪裡了,他想補救,所以來了。

剛才還流利地說教她,被這麼一問,他說話卻艱澀起來:“翹翹,不管你信不信,我想娶的,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連翹捏了捏拳,卻沒有再說話。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蔣鳳麟也知道相逼無用,便安安靜靜地陪她回到住院樓。

家屬們來來去去,腳步都很輕,他們到了賀駿馳的病房,剛好見到唐婉瑜走出來。

她的眼睛是腫的。

唐婉瑜沒想到蔣鳳麟和連翹都在,怔了怔,目光下意識地在他們之間打量了一下,連翹不自在地挪開兩步,輕聲喊了聲:“唐小姐。”

唐婉瑜意識到自己是唐突了,尷尬地挽了挽鬢髮,抿了唇說:“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可能是累了,才躺下就睡著。”

連翹了然地點點頭:“能睡著就好,他本來就該多休息。你們……他都跟你說了嗎?”

“談了一些。”因為職業關於,唐婉瑜說話習慣留有餘地,想想又說,“我想,留下來。”

這話,在彼此目前的身份上,是不妥當的,可從她嘴裡說出來,又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連翹沒有理由反駁,於是就說:“我正好想回一趟酒店,把晚餐和駿馳的換洗衣服帶來,那這裡就麻煩你了。”

唐婉瑜聽她這麼說,當即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她,又瞥向一直一言不發的蔣鳳麟。

她是律師,見過各種各樣複雜難解的案子,也整理過千絲萬縷的關係網,卻從剛才到現在,都還不能從這五年的糾葛中迴轉過來。

哭過,罵過,想過以後,她最需要的是時間。

唐婉瑜轉眼看向病房內,不過裡面的人更需要時間和病痛周旋。

她失去的,只有他能還回來。

有唐婉瑜照看賀駿馳,連翹就放心多了,出了醫院就要回酒店。蔣鳳麟神通廣大搞來了一輛車,她人生地不熟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上車坐回了酒店。

依舊很少話。

蔣鳳麟有時候說了好幾句,她才勉強應了聲。

氣氛尷尷尬尬的,蔣鳳麟憋了一肚子的氣,無所適從。

可轉念又想,如今機緣巧合下他們的關係都捅破了,再行事不會比以前更難,就又耐心下來。

賀駿馳顯然力不從心,連粥都沒喝幾口,就全都吐了出來,唐婉瑜第一次遇到,就像下午他突然昏厥在她面前一樣,她什麼都做不了,被慌張無措定格在了那裡。

而連翹則十分鎮定地給賀駿馳排背順氣,替他擦乾淨穢物,服侍他躺好……一切都那麼順當自然。

唐婉瑜受不了跑了出去。

連翹一怔,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