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聽雨軒,陸寧就慢悠悠的開始洗漱了起來。
一邊洗著,雲竹帶來了訊息。
這兩天她院子裡的一個叫阿禾的粗使丫頭被陶心眉偷偷的叫到了她的院子。
阿禾回來之後,就被同屋的夥伴發現身上多了一對金鐲子。
陸寧微微皺眉。
“阿禾?她不是兩年前我在外面救回來的丫頭嗎?”
雲竹頗為憤怒。
“誰知道竟是個這麼心大的丫頭,居然被眉姨娘的一對金鐲子就收買了。”
陸寧回想起兩年前自己救下阿禾的場景。
搖搖頭。
“應該不可能,那丫頭不像是那種人。”
兩年前她外出巡店。
正好遇見了阿禾被她的賭徒父親賣去青樓。
小姑娘哭的肝腸寸斷,竟要以死明志。
她不忍一個花兒一樣年紀的姑娘就這麼丟了性命。
花了十兩銀子把她買了回來做灑掃丫頭。
小姑娘雖然粗笨,但哪次都把地掃的乾乾淨淨。
小花池裡的花兒開了,她還會憨憨的摘來送給她。
雲嵐也沉聲開口。
“小姐,奴婢也相信阿禾不是那樣的人。”
雲竹急了。
“阿禾都已經都被人叫到了松鶴堂,這可是不爭的事實!”
陸寧不由輕笑,伸手點點她的眉心。
“去了松鶴堂未必就不是好人,你啊,就是太沖動了。”
陸寧遲遲沒有來松鶴堂。
這可急壞了早就把大戲準備好的陶心眉。
她眉頭緊鎖的看著一旁的婢女。
“你去聽雨軒,把少夫人給我請過來!”
話音未落,就引來了江嫣然的嘲諷。
“催什麼催?就憑兩個賤蹄子的話就先給嫂嫂定罪?異想天開!”
此時的江嫣然早就不似曾經。
在整個侯府,她唯一願意給好臉的就是陸寧了。
當得知阿禾和白秀青一口咬死是陸寧設局害人。
江嫣然第一個跳出來反駁。
縱然如此。
也並未改變些什麼。
陶心眉也頗為看不上江嫣然。
“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不相信表姑娘,總該相信阿禾,她是少夫人院子裡的人。她說的話還能有錯?”
江嫣然冷哼一聲。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不就是想趕走了嫂嫂,自己當侯府主母。鬧這麼大,興許幕後黑手就是你!”
“你!”
陶心眉幾次三番被人誣陷,氣的花容失色。
這個時候還是江行川出來打圓場。
“行了,都少說兩句。陸寧有沒有陷害青青,等她來了一問便知。”
如今江行川高升。
江嫣然還要靠著這個兄長嫁入兵部尚書府。
哪怕因為以往種種她對江行川諸多不滿,可此時她也只能忍下。
最終將矛頭指向了白秀青。
“一個不質檢點,勾引外男的賤蹄子,胡亂攀扯兩句你們就信?還不如去信一頭豬!”
一句話,讓白秀青臉色煞白如紙。
她是知道江嫣然有多恨她的。
同樣的,她也恨江嫣然。
可今日不是她和江嫣然互斗的主場。
也只能緊咬著唇角生生忍下。
可對江嫣然的恨,卻越來越深。
白秀青被江嫣然當眾下面子。
江老夫人和江母樂見其成。
而最得意的要數陶心眉和清秋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