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哼,那都是窮苦老百姓才願意學的玩意,有錢人怎麼會學這個?”中年男子的語氣很不屑。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哈哈笑道:“這些還不都是你陳部長一句話的事?你老爸當年說英文是高大上的玩意,將英文捧到了天上,我記得連晉那小子當年考軍校,都差點被英文限分給卡住,我在想,那小子是不是在報當年之仇啊,哈哈,你完全可以效仿你爸吧,只要你將國學也給限分,國學自然也會成為高大上的玩意。”
這名男子不過三十多歲,生的眉清目秀,只穿了一件很普通不過的休閒服,但從他的話語來看,此人的地位絕對不比這名中年男子低,他叫何平,曾經和連晉一樣,都是當年名聞遐邇的京城四少之一,只是何平比連晉早生了幾年,所以沒處在一個時代。
而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則有點耐人尋味了,他們陳家三代控制著華夏國教育部門,他叫陳昊,是華夏國教育部的副部長,可以說算得上位高權重,而他的父親,是上一任的教育部部長,他的爺爺,是開創華夏國高考先河的功臣,可以說,他們世代都是教育中人。
陳昊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想?現在那些研究國學的人一個個都臭屁的可以,身上還有那種窮酸的文人氣節,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的計劃,我估計明天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何平呵呵笑道:“這些就要你自己拿主意了,反正我只是來轉達上面的意思,能順水推舟就順水推舟吧,不是有句話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你現在就處在那個節骨眼上了。”
陳昊有些焦急的說道:“何主任,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連晉這個小子怎麼說也是軍隊派系的人,他隨意干涉教育體系,難道這還不算逾越嗎?”
何平笑道:“這個你放心就是,上面人最忌諱的就是這一點,實話跟你說,連晉的政治生涯到此結束了,不管他的後臺有多硬,只要他越界,就是上面人無法容忍的。”
陳昊心頭一動,喜道:“這麼說,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
何平沉聲道:“陳部長,你是想錢想瘋了嗎?”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另一名男子,開口說道:“老陳,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一點小利能放就放,你可千萬別自找麻煩啊。”
陳昊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說道:“老張,你以為我想嗎?”
這名男子叫張鶴,只有四十三歲,和連晉一樣,也是一名少將,還是中堅派的少將,可以說,前途不可限量。
張鶴之所以出面,也是代表著軍隊體系的意見,證明連晉的所作所為和軍系無關。
陳昊和張鶴私交甚好,陳昊說道:“廢除英文牽扯到的問題太多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咱們華夏國單單是大型的英文教育機構就有數千家之多,而中型英文教育機構,每個縣市都是數十家,如果算上小型英文教育機構,那數量將是無法想象的,一旦廢除英文,就代表著這一利益鏈條徹底斷裂,造成的損失將是你們無法想象的,至少過萬億。”
張鶴說道:“這些教育機構大多都是國外勢力吧,造成的損失也由他們承擔,我們又擔心什麼?這過萬億不消費在英文培訓上,也會消費在其他培訓上,對於國家來言,並沒有什麼損失,國外那些財團這些年賺取了這麼多好處,也該讓他們停停了,這裡始終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地盤!”
陳昊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嘆口氣,說道:“容我再想兩天吧。”
何平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行,那我們等你的好訊息,陳部長,你可要記住,這件事拖不得,如果你遲遲沒有結論,上面可以就要考慮換人了。”
何平微微一笑,和張鶴一道離開了辦公室。
兩人剛走,陳昊便癱坐在了沙發上,眼神裡充滿著濃濃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