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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到邵士森這一夜一直沒有上樓,而是蜷縮在沙上,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還有一瓶殘剩的紅酒,鬱宛西覺得可笑,導演這場戲的人是他,掌握主動權的人也是他,現在戲落幕了,他又要上演自憐自悲的苦情戲嗎?那麼她是不是應該為他喝彩?畢竟現在她是唯一的觀眾。

………【第95章戰爭後】………

鬱宛西不是鐵石心腸,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冬夜裡這樣躺在沙上,鬱宛西在格櫥找到剛曬過的暖被,蓋在邵士森的身上,蜷縮的身體一下得到厚香的暖實,邵士森動了一下,並沒有醒來,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他的夢話或者酒後真言她都無心窺聽,蓋完被子鬱宛西剛想抽身離開時,邵士森突然在夢囈中抓住她的手,牢牢地不放手。

鬱宛西被踉蹌了一步,半個身傾倒過來,壓在邵士森的身上,他暖暖的氣息,帶著熾熱的酒精和嗆鼻的菸草味,噴在鬱宛西的臉上,其實並不舒心,鬱宛西想抽回手卻被抓得更緊了,睡夢中他像一個孩子,任性地矯情著,鬱宛西想起陽陽小時候就是這樣喜歡拉著她的手或者她的衣角才肯入睡,直到現在她也是一定要抱著被角,或抱著洋娃娃才睡得著。

鬱宛西仔細地端詳著夢中的邵士森,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他,他的臉因為酒精的揮顯得潮紅,即使冬天,在微光下也泛著細細油光,他筆挺的鼻樑,那麼近的距離,幾乎可以看到他的毛細孔,他燙熱的紅唇輕微地顫抖,鬱宛西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描摹他的唇線,在輕輕靠近時,那一股煙味和酒味同時襲來,其實邵士森很少喝酒,只在應酬時不得才會喝一點,也不常抽菸,但他的口袋裡總放有煙盒,以備生意場上的不時之需,但邵士森抽的煙並不十分嗆鼻,相對溫和些,而今天葉蕭岑殘留的煙味和邵士森的完全不同,就好像他們兩人分別的性格。

良久,邵士森終於在翻身時鬆開了鬱宛西的手,鬱宛西得到自由便上了樓,這一夜就這麼在斷斷續續的睡眠中並不踏實地過去。

天漸易泛亮時,邵士森迷迷糊糊地醒來,見自己身上的暖被,心裡莫名的一陣溫暖,起來習慣性的做好早餐,如同往常一樣,故作漫不經心地姿態等待著鬱宛西下樓。

鬱宛西下樓時邵士森一成不變地專注於他的財經早報,餐桌上準備的依然是兩份早餐,一切都只是他的習慣而已。

鬱宛西走過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剛想拿起一份蛋餅,然而昨天晚上空腹喝酒的後遺症還未恢復過來,不聽話的胃一陣翻滾的難受,跑到廚衛間,一陣的乾嘔,噁心。

待鬱宛西緩和過來,清洗了一把臉,轉身回頭時迎撞上邵士森,正緊張而狐疑地望著她,“你怎麼了?”

鬱宛西抽取桌上的紙巾,抹去嘴邊的水漬,迎視邵士森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緊張什麼呢?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可能懷孕的。”

邵士森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怒氣又被她輕易的挑撥上來,低沉著聲音喝道:“鬱宛西,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帶刺呀?”

“那要看你怎麼看?”鬱宛西側過身,從邵士森的身邊走過,也沒吃早餐的胃口,索性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出門。

………【第96章陌生人】………

臨出門前,鬱宛西在門前停下,說道:“今天星期五,我下午去接陽陽,你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邵士森情緒稍緩,拿了件外套說道:“我送你一程。”

鬱宛西把著門把,開啟門,耀眼的陽光也融化不了冬日的料峭與寒洌,一層薄霜要籠覆在房簷上,吹來的風帶著透骨的冷冽,“晚上陽陽回來,我不希望讓她看出任何異樣,我們的事等過了這兩天再說。”說完鬱宛西顧自出了門,她知道在陽陽問題上,邵士森不會有任何異議,陽陽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和鬱宛琪唯一的孩子,他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