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很想阻攔,然而卻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薛烈往床底下鑽。
然後,屁股撅在外面,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真的,唐竹筠也非常想鑽進去。
她實在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薛烈。
她往薛烈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坐到床前,拉拉裙子努力擋住些,然後笑眯眯地道:二舅母,您怎麼來了?
鄧氏手裡提著雞毛撣子,殺氣騰騰,一點兒都不像之前那個安靜嚴肅的孀居之人。
阿筠,四郎那個兔崽子,是不是藏你這裡了?
唐竹筠:四郎?沒有啊!他倒是最後走的,但是已經走了。
話音落下,像是專門為了打她的臉一般,床板發出咚的一聲。
唐竹筠:
感覺這床板都按不住了,那倆人在下面天雷勾地火嗎?
你們倆,能不能忍耐忍耐?
唐竹筠勾了勾腿,尷尬道:剛才,不小心踢到了床板
至於科學不科學,能不能解釋通,那就大家各自體會吧。
反正她覺得,初來乍到,她還能算個客人吧。
客人來了,不打孩子,對不對?
鄧氏胸前起伏,道:阿筠,你不用幫他說話。他乾的那些事,人幹不出來!
砰又是一聲。
唐竹筠:哎呀,是不是有耗子!二舅母,您別生氣,我看四郎本性淳樸
這倆熊孩子,真想一人抽一頓。
真是好大一隻耗子。鄧氏冷笑,攥著雞毛撣子在椅子上坐下,他淳樸?他淳樸不幹人事!
原來,從唐竹筠這裡走後,去跟薛老夫人回稟了情況,然後薛烈就去給母親請安。
鄧氏不在,屋裡只有她心愛的一隻波斯貓。
薛烈捉弄那貓,在它尾巴上綁了一個線球讓它抓,結果貓把自己轉成了傻子,那些線纏在腿上,解都解不開
那波斯貓就是鄧氏的心尖尖,平時多掉幾根毛都得找獸醫看,能不生氣嗎?
晉王冷笑,混得還不如畜生。
這一冷笑,原本被死死壓制在身下的薛烈就找到了機會,直接抱住他的腰,一起滾了出去。
唐竹筠:
鄧氏目瞪口呆。
燈光晦暗,她沒有立刻認出晉王來,卻辨認出來是個男人,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抄著雞毛撣子就抽過去。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個畜生!
你爹去得早,就指望你傳宗接代,你竟然,竟然給我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唐竹筠忙拉住她,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在地上摩擦了。
二舅母,誤會,有點誤會咱們慢慢說。
地上滾的兩個男人,也不起來,你剪我的手,我壓你的腿,在地上摔跤,形象全無
唐竹筠:能不能體面一點兒啊啊啊啊啊啊啊!
鄧氏:我早知道生個你這樣的我還不如直接把你送進宮裡當太監!
晉王技高一籌,壓制住了薛烈,誰上誰下,一目瞭然。
唐竹筠無力吐槽:都別鬧了,行不行?
薛烈:娘,您說什麼呢!您沒看見,我是在保護姐姐嗎?這個登徒子,半夜鑽姐姐床底!
氣死他了。
剛才漆黑中碰到一個人,他已經警鈴大作,卻沒想到被捂住嘴壓住了,然後慢慢才認出是晉王。
這還了得?
於是薛烈拼命掙扎,終於滾出來了。
單打獨鬥不行,他還有兄弟啊!
這是在薛家的地盤,王爺也休想耍橫。
鄧氏愣住:王爺?
可不是他嗎?薛烈氣鼓鼓地道。
晉王已經收拾自己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