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道:“我猜多半是不接受。”
別說在這裡,就是現代她又見過了多少?
如果不是男人有需要,會有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地排隊找她?
說自欺欺人也好,說虛偽狡詐也罷,然而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沒有男人的需要,女人閒的?
說到底,是男人的膚淺,簡單粗暴地把第一次和人品劃歸到一起。
秀兒道:“不接受拉倒,咱們還求著他接受不成?”
下一個更好!
明珠若是沒有任何瑕疵,輪得到他崔潤?
任盈盈道:“就怕明珠到時候難受。其實啊,男人這種東西,不能慣著。你越是把他當回事,他越是看輕你。你越是不當回事,他越上杆子扒著你。”
唐竹筠:“你有幾個男人?”
“八個!”她得意洋洋。
渠念:胡說八道。
秀兒:“對啊,上次說八個,還沒展開說呢!你具體說來聽聽。”
任盈盈扒拉手指頭:“先說第一個……”
渠念豎起了耳朵。
唐竹筠聽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任盈盈,你少自戀了!和你連續三天借筆,你就懷疑人家暗戀你?”
“你會三天不帶筆嗎?”
唐竹筠:“我會,我曾一週都忘記帶筆袋。”
任盈盈:“……那我也有七個!”
秀兒:“繼續說,繼續說。”
渠念:我聽著!
結果任盈盈囉囉嗦嗦說了四個,都屬於屁事沒有那種。
唐竹筠:“行了,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渠念:別啊,我還在聽著呢!
任盈盈:“重頭戲來了!”
話音剛落,明珠進來了。
她雙眼通紅,看著令人擔心。
渠念:耽誤我正事,浪費我感情!
明珠挨著唐竹筠坐下道:“嫂子,崔潤說回去想想,他讓我給他一些時間。”
唐竹筠安慰她道:“聽你這麼說,我反而鬆了口氣。”
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除非之前就知道,否則誰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曾經和別人有過親密關係?
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崔潤要是一口答應,說完全不介意,那才更讓人擔心他的人品。
明珠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我覺得,他應該會接受我的。”
話雖如此,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擰著帕子,洩露了她的緊張忐忑。
剛才崔潤和她說,他能明白,不是她的錯,但是對他而言,可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訊息。
秀兒小聲嘀咕道:“他願意,還得他娘願意。”
唐竹筠道:“這段經歷,彼此知道就行,告訴長輩就大可不必了。”
“那吳鎮海要是鬧起來呢?”秀兒道,“我對他,可沒那麼放心。”
明珠咬著嘴唇沒說話。
她對老白菜梆子,也不敢說一句放心。
那位主兒,想起一出是一出。
就像她沒想到,他能輕輕放過自己,但是同樣,她也猜不出來,他後面能做什麼。
“如果總是擔心,日子也不用過了。”任盈盈道,“走一步算一步唄。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我!”
唐竹筠:“呸呸呸!你就不能說幾句吉利的話。”
渠念卻看向了任盈盈,眉頭皺到了一起。
任毒婦這話什麼意思?
明天怎麼就沒她了?
這句話成了渠唸的心事。
後面這些女人再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
他一直在胡思亂想,難道任盈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