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眨巴眨巴眼睛:“你有什麼打算?”
他們兩個是被賜婚捆綁到一起的,不解決這件事情,誰也不得自由。
渠念冷哼:“給我生兒子。”
還好意思問他的打算?
難道他之前的深情告白,都被狗吃了?
狗肉:汪汪汪汪!
別汙衊狗,你的真心,我不吃。
任盈盈:“……”
這麼直接的嗎?
她托腮惆悵道:“你真是……渠念,你喜歡我什麼?”
所有的喜歡,要不就是見色起義,要不就始於好奇心。
在這個時代,女人陷進去,是沒有退路的。
渠念不好嗎?
好。
身份高貴,儀表堂堂,性格也溫和——她天天不著調,裝瘋賣傻地作,也就他能忍受了。
可是她敢嘗試嗎?
渠念說的都對,她認,她怯懦,她在感情之中就是行動上的矮子。
可是誰會比自己更瞭解自己?
她沒有糖寶堅強,從來都沒有。
她為什麼對糖寶那麼依賴,可以為她赴湯蹈火,付出一切?
因為在她最難的時候,是糖寶扶了她一把。
她能為別人些許的好,回以最赤誠的回報。
可是愛情,她敢嗎?
她怕自己深陷進去,到時候要拔出來的時候傷筋動骨。
她有什麼好?
她從來都是人群中默默無聞的那條鹹魚,從來沒有光芒萬丈過。
糖寶在現代的時候,那也從來都是所在學校和單位的佼佼者,是別人家的孩子。
自己呢?
鹹魚。
她安於現狀,也並不想發光。
這樣的她,是怎麼吸引到渠唸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可能就是因為她不一樣,渠念很好奇。
可是當長年累月的相處之後,所有的新奇被磨平,她還有什麼?
所以她一直逃避,一直對渠念說,你放過我,你去找別人。
因為她玩不起。
人說拿得起,放得下;問題是,她拿得起,放不下。
如果懦弱有罪,那她承認,她罪大惡極,她認罪。
她寧願在自以為的歡喜之中麻痺自己,也不敢全身心地去愛。
如果曾經的擁有,要用餘生漫長的痛苦來平復,那對不起,她不願意。
而且,她和渠念,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
她想轉身的時候,都無法回頭,註定要綁在一起做一輩子的怨偶。
心裡也有一些些不願意承認的羨慕,她好羨慕糖寶。
她曾婉轉和糖寶提起過,為什麼會選擇相信晉王。
糖寶說,她選擇晉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願賭服輸的準備。
最壞不過是被背叛,她認了;但是如果贏了,就是一生相伴的靈魂伴侶。
糖寶堅強能幹,默默做好了晉王的後盾。
那是她眼中從來都光芒萬丈的糖寶啊。
她不行的……
渠念看著任盈盈眼中隱約閃動的淚意,忽然俯身上前。
任盈盈往後退,卻退無可退,略顯驚恐地看著渠念放大的俊顏,徒勞地想用懷裡的狗肉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渠念卻一把抓起狗肉扔到了一邊。
狗肉:你戴我牌子,就不做人了?
委屈巴巴,角落自閉中。
“你怕什麼?”渠唸的雙眸,像被星光點亮,熱烈且璀璨,呼吸的熱氣那麼近。
他說,你怕什麼。
直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