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呢,我就要溫衡。”姜若道。
溫衡要回京了。
不知道他消瘦了沒有,不知道他曬黑了沒有。
從沒有出過京的姜若,覺得京城之外都是蠻荒之地,去了都是要吃苦的。
他真的……
她都已經不勉強他,放他自由了,為什麼他不留在京城?
聽說他不想留在京城,她又巴巴地去求了父親,父親不知道怎麼安排的,終於成功地讓他去了邊城。
叔父在邊城,倒也能照拂他一二。
但是他生性驕傲,應該不喜歡別人對他照顧,所以她又厚著臉皮給叔父寫信,求叔父一定要不動聲色。
叔父回信笑她,嗐,他怎麼能懂女兒家那些小心思呢?
她讓叔父幫忙盯著,看溫衡有沒有喜歡的女子。
叔父百忙之中回信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是啊,姜若自己也迷茫了,她到底想幹什麼。
是她提的和離,是她把人放走了,是她想著他值得更好的女人,現在這般小人的偷窺,小心眼地不希望他再有別的女人,又是為什麼?
想不通,姜若就不想了。
然後稀裡糊塗的,現在溫衡又要回京了。
想到他,姜若就難受。
“男人都是忍不住的。”渠嫿涼涼地道,“他都走了多久,你覺得他現在身邊沒有別人?”
姜若頓時黯然。
尤其渠嫿還補了一刀:“你們在一處的時候,是偶爾同房還是經常?如果是經常,你覺得離了你,他就沒需求了?”
姜若這心啊,像被人剁了又剁。
他們在一處的時候,床上大概是唯一和諧的地方。
看起來禁慾高冷的溫衡,實際上卻……
嫣然並沒有理這倆人。
她都習慣並且免疫了——
一個非君不可卻稀裡糊塗,一個誰都可以卻更糊塗……較真起來,她覺得自己都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處。
嫣然讓那冰嬉的美男上前,饒有興致地問他學冰嬉的事情。
美男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躬身行禮。
“你,是個啞巴?”嫣然驚訝萬分。
這句話成功地讓那兩個女人也把目光投過來。
美男點點頭。
嫣然道:“真是可惜了。”
渠嫿也這麼覺得,沒有聲音的男人,多少讓她覺得掃興。
美男卻面上帶笑,顯然並沒有把這缺陷放在心上。
嫣然又道:“我怎麼覺得看你有點眼熟呢?你之前就在京城嗎?”
美男點點頭。
渠嫿在一旁插嘴道:“眼熟是正常的,因為美男都美得令人賞心悅目;醜男則醜得毫無規律。”
比如她喜歡的,都得是劍眉星目,五官立體那種,然後身材還得挺拔健碩……
得讓人有遐想的空間啊!
對著一身肥肉,她真是倒胃口。
姜若:“我就不這麼覺得,我覺得誰都沒有溫衡好看。”
渠嫿冷哼一聲,“你也不用反覆提醒我們,你前夫要回京了,和你有一文錢關係嗎?”
姜若氣到臉紅。
嫣然道:“你們倆正常點,別欺負人不會說話。來來來……”
她招呼另外幾個女子過來,繼續問她們想學冰嬉要做什麼準備。
最後說完後,約定回去準備東西,第二日再來學。
嫣然讓人賞賜了銀子,道:“回去歇著吧。”
“等等。”渠嫿指著啞巴美男道,“你過來,我問你幾句話。”
“渠嫿,你適可而止。”嫣然瞪她。
渠嫿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