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很高,她伸手都夠不著,但是應該是唯一的生路。
唐竹筠也這麼想的。
“糖寶,你踩著我肩膀去看看。”
唐竹筠道:“不行,你沒有力氣,你上去,先看看,一定別打草驚蛇。”
“好,放心。”
任盈盈踩著唐竹筠的肩膀,扶著牆戰戰兢兢地往外看。
下來之後她和唐竹筠道:“像是在半山腰,外面是林子,沒見到有人。下面是泥地,跳下去摔不死,但是我怕有聲音。”
唐竹筠想了想後道:“沒事。勒爾泰叮囑過他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進來,免得上當。所以等你跳下去的時候,我就大吵大鬧,遮掩你跳下去的聲音。”
“不行不行,你走,我留下!”
“別爭了,”唐竹筠看著那小小的窗戶,“我怕是過不去,你走。”
“過不去?你怎麼過不去?”
唐竹筠沒好氣地道:“我大!”
之前她就被卡過……
任盈盈:“臥槽!”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打擊她一下,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得等晚上。”
“好。”
天色漸漸黑了,任盈盈道:“估計他們外面打仗也打得差不多了吧。”
“出去之後別惦記著我,”唐竹筠道,“只管跑你的。”
“嗯。”任盈盈咬牙答應。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什麼事,盈盈,告訴王爺……”唐竹筠有些說不下去。
“你愛他。”
“不是,告訴他好好活著。不許帶女人回府,除非無忌他們十歲之後。”
任盈盈:“看你沒出息的樣子。自己好好活著,作威作福,欺負晉王一輩子!走了,等我!”
她踩著唐竹筠的肩膀慢慢站起來起來,然後伸手開啟那破舊的小窗,雙手按住窄窄的窗臺,先把頭探出去,然後把上半身也探出去。
唐竹筠等了半天,覺得肩膀上的壓力明顯減少,但是還是存在,不由低聲道:“怎麼了?”
這人怎麼拖泥帶水的,還不走?
“糖寶,我,我卡住了……”
她身材也很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竹筠:“……”
無論任盈盈怎麼嘗試,她就是出不去。
出不去也就算了,她還回不來了,她疼!
“我要先見到人,否則其他免談。”
屋外傳來了一個催人淚下的熟悉聲音。
卻不是晉王這個男主,而是渠念那個狗男人。
任盈盈:“……”
“那是自然。”勒爾泰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來人,把門開啟。”
任盈盈: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
勒爾泰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心急如焚的渠念也沒有推辭,直接大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