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裝失憶中,勿擾。
唐竹筠匆匆去了任盈盈房間,發現屋裡的情況和她走之前沒有多少變化。
躺著不知道真睡假睡的任盈盈,四個嚴陣以待的美妾,一條半睡半醒的狗,以及眾人的“公敵”渠念。
渠念見到唐竹筠進來,緊張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唐竹筠:“……盈盈!醒醒,救命了!”
任盈盈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床頂又看看唐竹筠。
“糖寶,我們這是在哪裡?他們都是誰啊!”
唐竹筠:“先別廢話,跟我去救人。”
“救誰?”
“我家王爺。”
“你……”
任盈盈剛想說“你男人怎麼了”,忽然想起自己還在“失憶”中,便爬起來道:“你家王爺是誰?”
唐竹筠拉著她:“去了你就知道了。”
任盈盈鞋還沒穿好,唐竹筠就拉著她往外走。
四個美妾面面相覷。
看剛才的情形,世子妃好像不認識她們了?
六神無主之間,她們忍不住看向渠念。
渠念也在震驚之中。
——任盈盈,不認識他了?
也來不及多想,他腳步匆匆地跟了出去。
唐竹筠拉著任盈盈來到晉王的外書房,一樣一樣點東西,然後很快給晉王重新處理縫合了傷口,又給他餵了抗感染的藥。
用完之後,她過河拆橋。
“好了,你回去繼續失憶吧。”
任盈盈拉著她的袖子不放,放出堪比奧斯卡影后的演技,“糖寶,我怎麼在這裡?”
渠念進來把人拖走。
“任盈盈,你少給我裝!”
渠念再怎麼遲鈍,現在也明白了任盈盈打的什麼主意。
他把人拉出去,壓在牆上,俊顏扭曲。
任盈盈:“你,你是誰?”
“我是你爹!”渠念氣得直爆粗口。
“爹?爹!”任盈盈道,“我娘呢?”
渠念:“……”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給自己挖了個什麼坑!
“任盈盈,你少裝神弄鬼。”渠念咬牙切齒地道,“裝失憶也沒用,你也是我的女人。”
任盈盈:“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渠念忽然笑了。
那笑容太耀眼,以至於任盈盈這個花痴有一瞬間的晃神。
渠念聲音溫和地道:“盈盈,我是你相公。我們是恩愛夫妻,還有一個兒子……”
“兒子?”任盈盈道,“我們什麼時候有兒子了?”
渠念變了臉色,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不繼續裝了?”
任盈盈嚥了口口水:“我問你,兒子在哪裡?我怎麼裝了?”
好,死鴨子嘴硬。
“那是我誤會你了。”渠念又變得溫和起來,主動牽起她的手,“沒事,失憶也不要緊,改變不了我們是夫妻的事實。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的,乖。”
任盈盈甩開他的手:“好了,我輸了,都別裝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輕敵了。
再繼續下去,她怕被渠念噁心死。
渠念卻演戲上癮:“放心,你病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走,娘子——”
任盈盈:“求放過。”
“不能放。你這腦子,我不好好盯著,怕你下次再卡在哪裡。”
任盈盈:這是不想好好過了是吧。
來,打一架。
渠念:奉陪到底,咱們回去打。
四個美妾看著任盈盈又恢復了往日不靠譜的樣子,總算都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