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雲雁並不出聲。
雲雁緊握止水,緩緩點頭。
“好,咱們走吧。”南宮雅爾不理會跳腳的徐澤龍,扳住雲雁肩頭,與她一起降落地面,道:“此地是歸林與黑鐵山的邊境,魔就是在這附近締結無間魔獄的。”
雲雁按捺不住長久以來的疑惑,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這裡與問道壇的戰場相隔較遠……”
“我有內線。”南宮雅爾望向她,微不可聞的眨眨眼:“你也認識他。”
見雲雁一臉茫然,她附耳過來,輕輕吐字:“就是你的大哥雲霄。他在我們出征之時,突然發來傳訊,還帶著張地圖。”
凌霄?怎麼是他!
雲雁還來不及細細思索,便聽南宮雅爾繼續道:“我們正與大司祭與他手下的高階魔族酣戰,他們卻突然減弱了防禦勢頭。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你們,在陣中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她微微一笑,自通道:“趁現在魔無暇顧及,讓八部大軍繼續迎戰,我們先前往天相,把均天四象陣聚合起來。”
“時間不多了,兩個時辰後問道壇就會崩塌。”南宮雅爾率先飛起在前方:“一路之上定有殘餘魔族糾纏。”
她側頭瞥了雲雁一眼:“記得不要先被自己壓垮。”
雲雁踏雲站到她身側,道:“我尚有力量,屬於自己的真實力量。”
南宮雅爾凝視肩旁的女子,感覺到她身上覆雜的情緒,與混亂的劍氣流動,微微蹙眉。雲雁這句話的含義,她並不十分清楚,但那澎湃的戰意和決意,卻使她長長鬆了口氣。
南宮雅爾輕輕一笑,道:“真實的自己,永遠是最好的。成功、失敗,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旁人無法影響,你也不會有失去。”
“你說的很對。”雲雁也回了一笑:“南宮,謝謝你。”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問道壇各處的廢墟一一在下方掠過,縱然被雨水洗刷,它們依舊有很大部分,還沾染著鬥法遺留下的火星。洞玄湖已成了一灘沼澤,昔日清雅的風景,化為模糊不清的泥濘。兩儀門攔腰被截斷,粗壯的碎片一路拋撒,遍佈在枯萎焦黑的樹叢之間。
而百味軒那一面的建築,已蕩然無存,只留白地。碎裂的雕像房簷石柱比比皆是,血痕、法器、屍體填在它們的空隙之中。自從棄壇諭令放出後,活動的人影已幾乎不見,雷電交加之下,只餘一幕凋零。
但是天相院的問天台附近,在魔屍堆旁側,依舊有零星的打鬥爆發。就算棄壇,也有不甘心放棄的修士,陸續趕到這裡,期待著有機會,能開啟最後的太陽靈脈。
雲雁等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落到南宮太陽入口處時,又進行了幾次遭遇戰。和人修一樣,肆掠問道壇的魔,也有不少趕到了這裡。雖然大部隊已滅,但他們各有想法。
有的想讓問道壇的毀滅,更具備保障,見證這激動人心的一刻。有的則是來收刮戰利品,取得魔道資源。更有的則純粹為了殺戮,前來追捕人修,滿足瘋狂的戰鬥**。
他們很多人並沒有得到諭令,而是像亂竄的蒼蠅一樣,聚集在了問道壇最後的希望之地。這些魔實力強勁的並不多,所以在突然殺到的劍修們手下,沒有支撐多久,便死的死逃的逃。
而劍修們的狀況也不太好:在解決了這些攔路者後,距離均天四象陣的反噬爆發,只有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進入太陽南宮後,阻礙明顯增加。也許被噴湧的靈壓吸引,整個地宮深處,都遍佈著各式魔族。但人修的數量極其稀少,就算遇見了一些,也是屍首或者在垂死邊緣。
而這些人修,大部分是刺淵會和驚魂組的弟子。在棄壇諭令放出後,他們並沒有逃亡,為是選擇跟隨信任的首領,繼續抗爭。雲雁掠過他們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