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臉上是一副敢做敢當的樣子。他想了想,又把照片還給了柳劍春。
“還是請你先替我保管吧。我家裡太亂了,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見出塵沒提紙條的事,柳劍春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而且照片都還留下了,這更讓她高興。這幾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要悄悄地看一陣照片才能入睡,但又害怕媽媽發現自己的秘密。好在媽媽最近很忙,不然看到自己魂不守舍的樣子,她早就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柳劍春慌忙把照片又塞到書架的書後面,然後說了一句:“你先坐著啊,我去做飯。”就急急忙忙逃出了房間。
就在這時,外面的門響了一聲,就聽到柳劍春怯生生地說了一聲:“媽,你怎麼今天回來吃午飯啊?”
接著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倦:“剛剛宣佈上面的決定,讓我休息。廠裡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我不回來還能幹什麼?”
“休息?”一聽這話,柳劍春全身一激靈,本來私邀男孩子回家被媽媽發現的尷尬一下子丟到了九霄雲外。
“是啊,說我一味強調生產;說我黨委書記不講究政治,還有什麼,哦,不說了,跟你沒關係的……啊,家裡有客人啊?”柳劍春的母親何文淑看見了有些侷促不安地站在女兒房門口的出塵,便向他微笑了一下,打了個招呼。
“阿姨好!”出塵很有禮貌地回答,同時仔細地看了何文淑一眼,發現她無論身材和容貌都跟柳劍春很相像,年輕時肯定也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何文淑回頭看了看柳劍春,發現女兒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子。“是你的同學嗎?我從來沒見過啊。還不給我介紹一下?”
出塵見柳劍春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就搭上了腔:“阿姨,我叫李出塵,不是二十一中的。我在八中讀初三。五月底我們到星海公園游泳,碰巧認識的。”
“哦,是這樣。”何文淑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出塵一下。這時柳劍春也鎮定了一些,就把話接過來了。“媽,當時我腿抽筋了,還是出塵(不知怎的她把李字省略了)幫我游上岸的呢。我那天回家跟你提到過的。”
“嗯,不錯,我記得你是跟我說過,有一次你游泳抽筋了。”何文淑微笑著回答,但接著又問道:“但你們今天是怎麼碰上的呢?好像沒去游泳吧?”
“我們沒去游泳。”柳劍春的臉又漲紅了。“是出塵,呃,他爸媽單位的人說他們是壞人,學校裡的同學也欺負他,說他是狗崽子。他沒有辦法,晚上只好在火車站候車室裡過夜……不過我知道出塵是好人,他們這麼幹是不對的……”柳劍春的話越說越慢,終於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何文淑慢慢地說。“現在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轉頭問出塵:“你爸媽在哪工作?”
“他們都在醫科大學工作。”
“醫科大學?他叫什麼名字?我在醫科大學認識不少人呢,說不定我還認識你爸媽呢。”
“我爸在附屬第一醫院外科工作,叫李傳雄……”
還沒等出塵把話說完,何文淑就打斷了他。“什麼?李大夫是你父親?他怎麼樣?還有你母親趙教授,她怎麼樣了?”
“阿姨,你認識我爸媽?”
“豈止認識?你爸當年投筆從戎,來膚施打倭寇,九路軍上上下下,在他手下治好的傷病員有多少!打完了倭寇,他要科學救國,我當時是有不同意見,但現在看來,他也沒錯。憑他的醫術,哪個國家不搶著要他?但新神州一成立,他就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把你媽媽也帶回來了。諾貝尼獎金獲得者的高足,全神州有幾個?”
“他們說我爸媽是壞人,弄虛做假的權威……”
“沒錯,你爸媽是權威。就拿你爸來說,能切除腦瘤、做心臟手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