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時,突發奇想,既然長頸龜可以吃掉淡水龍蝦,那,乾脆改餵它吃溪蝦好了?飼料小金魚一兩要三十元,溪蝦秤斤在賣的,便宜多了。長期下來可以省錢、又很營養。
那晚當我回到家,將七、八隻活蹦亂跳的溪蝦倒進魚缸時,長頸龜整個很興奮,狂暴地攻擊它看得見的每一隻蝦子。我覺得有種欣慰的變態快感……
「你這傢伙,真不愧是唯一活下來的超級殺手啊!」我敲敲玻璃。
長頸龜不理我,徑自展開它的獵食秀。
那晚我放心地騎車回彰化,過了兩天回到東海租屋時,魚缸裡卻傳出噩耗。
缸底都是碎裂的蝦殼,長頸龜的脖子異常粗大,眼睛大大瞪著外面。
它巨大沉重的身體半浮半沉在水中,再沒有一絲活力。
你這傢伙……我快哭了,整個人難過地跪在地上。
「你幹嘛吃到爆炸!你又吃到爆炸!」我鬼吼鬼叫,氣得用拳頭砸地板:「對不起我太白痴了!我太白痴了!」
長頸龜無言以對。
幾個小時後,我看著空無一物的魚缸。
像是進入了自動驅動模式,我平靜地將水草盆栽拔起,將水抽乾,將細碎的砂石一把一把撈放在水桶裡,將加溫棒收好,燈罩收好,過濾棉一塊塊塞進垃圾桶裡。
最後,打了通電話給阿和。
「什麼時候有空來我這裡,嗯,幫我搬魚缸到樓下……」
我摸摸躺在鞋盒裡的長頸龜。
我想,我再也無法養魚了。
二哥哥很想你44 誰都可以找到我的咖啡聚
三歲了,整天吃肉不吃青菜的Puma完全沒牙齒了。
沒有牙齒的關係,Puma的舌頭無時無刻都露在嘴巴外面,老實說有點可憐,但樣子看起來超可愛!不只牙齒掉光光,它的嘴巴也白了,鬍子也白了,眼睛也有一點點白內障,雖然尿尿依然很順暢,但花在大便上的時間越來越久,睡覺時對外界的反應也遲鈍了。
比起這些,老掉的Puma還是對抽插我的小腿保持一定的興趣。
由於它的腿力跟腰力已遠不如當年,為了避免刺激到它的自尊心,當Puma抱著我的小腿時,我得貼心地用腳撐著它的身體,不讓它摔下去。
「Puma,不要急,慢慢的幹。」我都這麼安慰它。
老態龍鍾的Puma,也因為它的老贏得了一些特殊資格,大家都很體諒它。
奶奶牽Puma散步,不再像以前一樣扯著它的脖子急行軍。
Puma在家裡大搖大擺到處亂尿尿,媽也很少念它或念我了。
晚上我跟Puma一起睡覺,睡到早上我還沒醒透,奶奶從床上把Puma拎下樓尿尿時,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粗魯地提著它的脖子拎它下樓,而是整隻好好地抱下去……雖然Puma還是會用沒有牙齒的嘴巴猛咬她,但奶奶也沒那麼計較了。
Puma的哥哥們,不在家的時間越來越長。
大哥在臺北讀博士,三三在臺北念碩士,兩個人乾脆在和平東路附近合租了一層小公寓。那時我研究所的課少了,魚缸也空了,乾脆偶而上去跟他們一起住,在臺北寫幾天小說。毛毛狗在臺北當老師,我們約會也近。
我們三兄弟住在頂樓五樓,有西曬,早上十點過後就熱得讓人發瘋,每天我滿身大汗熱醒時,大哥跟三三已經出門上課去。
()好看的txt電子書
為了省冷氣錢,我過中午就會出門找咖啡店吃飯、寫幾個小時的小說,寫到天黑才回家。
那些我常去寫小說的簡餐咖啡店,都有幾個共同點:座位多、客人多、東西便宜、有插座。至於東西好不好吃、裝潢是不是很有特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