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說道:“女俠請下車!”
李晴兒噗呲一笑,噔噔幾步衝下懸梯,一下子跳到杜飛身上,八爪章魚似的掛在他身上。
差點把他撞飛!
她嗚嗚的哭道:“五哥我想死你了!”
“撒手!你勒得太緊了!”杜飛咳嗽著掰開她的手,“我看你是想我死!”
李晴兒邊假哭邊撒嬌:“我不!”
楊澤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視線,冷聲說道:“要哭回去再哭,這裡是國際機場。”
楊永遠接著補刀:“姑姑是愛哭鬼,羞羞羞!”
李晴兒不情不願的鬆開杜飛,撒嬌埋怨道:“五哥!你看我沒騙你吧,大哥欺負我就算了,就連阿遠哥也欺負我!我的生活水深火熱,急需你搭救我的說。”
機場不是閒聊的地方,一家人在車隊護送下迅速離開機場。
杜飛在路上問:“大哥,你們能在這邊玩多久?”
“就這兩天。”楊澤視線盯著某處說:“還得送孩子回去開學。”
旁邊的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李晴兒拆卸手槍。
就是玩兒。
楊永遠覺得小象象也不可愛了,還是黑黝黝的鐵疙瘩適合他這個男子漢。
楊澤觀察著車內寬敞的空間,一隻穿著皮靴的大腳在鋼板上重重的跺了幾下,問杜飛:“這支僱傭軍是你請的?”
“當然是請的啊。”杜飛看了一眼周萊,嘿嘿的笑著說:“我就一農莊種地的,組這玩意兒幹嘛。”
楊澤見他提防著周萊沒說實話,心裡便已經確認了。
弟弟妹妹們,一個喜歡槍和車,一個喜歡飛在天上的各種飛行器。
還有幾個…
睹物思人,身為兄長的心又軟了下來,拍了拍杜飛的肩膀,說:“小心些。”
杜飛視這個國家的法律如無物的做派,其中有一半原因是為了試探楊澤的反應。
將近八九年的時間,兩人只在網路上聯絡,他也不知道大哥當初對他的感情還能剩下幾分。
此時見到大哥眼睛裡的傷感和擔心,讓他又回到了十六歲那年。
每次任務收尾,都是大哥在他們身後掩護他們撤退。
“知道了,大哥。”杜飛咧嘴笑道:“嫂子的劇組前幾天剛來,我昨晚問了那導演,這兩天他們就能拍完了。”
“嗯。”
楊澤淡淡的應了聲,想到在飛機上看到的景象,心思沒有放在一個電影劇組上。
南部非洲這片富得流油卻又窮人遍地的土地上,有哪些產業是現在可以介入的,他並不清楚。
杜飛養著這麼多人,平時的訓練和裝備消耗就是吞金獸。
靠種糧食和蔬菜大棚,能養得起一支武裝力量?
無疑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