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讓人查不到的操作方式,那可就太多了。
沈玉的警覺性立刻又被拋之腦後,還以為給楊澤爭面子的機會來了。
沈玉笑道:“是啊,包裝公司的張總只認老楊,給咱們茶園做工程的那些人也都是他找來的,別人搞不定的事,他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沈玉以為她在誇楊澤有本事人脈廣,周萊卻看到一雙把管理層的眼睛都給蒙上的大手。
另一邊。
楊澤從山間國道拐進岔路,轉上民間自籌資金修建的水泥路。
他單手握著車把,給上野村和下野村的人打電話:
“我的叔啊,我聽說你們又打起來了,我正在趕去看熱鬧的路上呢!
你們千萬給我個面子,都先別停手啊!往死裡打,我先看看誰更厲害!回頭我再去警察那裡給你們申請幾面佔山為王替天行道的錦旗啊。”
“哎喲我的哥啊,聽說你把老潘家那小子的腿打斷了?
挺好挺好!
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嫂子趕緊帶著兩個孩子改嫁。不然等著去牢裡看你啊?
孩子還要讀書,不想被人說有一個在坐牢的爸爸。”
幾個電話一打完,楊澤把手機往電動車的小格子裡一扔,雙手緊握著小電驢的車把,在蜿蜒的山間公路上將電門扭到極限。
呼呼的山風帶著溼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在楊澤的眼睛裡結了一層水霧。
婚姻發生巨大變故的焦躁和對工作上被打壓的憤懣,在此刻一遍又一遍的堵在他的心頭,然後從他的口中透過唱歌的方式宣洩而出: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看到!”
“命運他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聲嘶力竭的歌聲在山嶺裡迴盪,傳得很遠很遠。
兩幫互相推搡的山民遠遠聽到歌聲,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幾步。
“楊助理來了,讓他來評評理!”
等楊澤趕到時,鬥毆雙方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互相放狠話。
他把電動車往道路中間停住,把車鑰匙扭正,身體前傾把雙手墊在車頭上,視線從左側的人臉上一張張看過去,又扭過頭從右側的人臉上一張張看過去。
見沒有人受傷,才大感意外的笑問:“嘢?竟然沒死上個把啊?我可是連悼詞都給英雄們準備好了。
勇冠三軍,打遍黔州無敵手。
拳打南山養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眾人有的鬨笑,有的訕笑,有的撓撓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楊澤左腳一撩帶上電動車撐腳架,從格子裡拿出手機按亮螢幕看了一眼揣進口袋裡,掏出兩包煙,往兩邊扔過去:“小吳哥和小曾哥,麻煩你們幫我把煙分了。
哎哎,小吳哥,你是上野的,你去給下野的分。
小曾哥你去上野那邊分,記得給我留一支,老規矩,一塊錢一支啊。”
五分鐘後。
周萊在車上遠遠瞧見楊澤帶著二十幾個穿著民族服裝的山民站在路邊吞雲吐霧,面向山谷下方的一片茶園指點江山。
周萊停好車,邊解開安全帶邊問沈玉:“你不是說他們打架嗎?”
沈玉笑笑不說話,指了指滿地的鋤頭和長木棒。
周萊愣了愣:那是交戰雙方的武器?
沒等她們走近,楊澤已經解決了這裡的爭端。
他摟著兩個帶頭人的肩膀,讓他們代表雙方握手言和。
“這就對了嘛,大家都是叔伯兄弟,有什麼事是一碗酒說不開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碗!
剛才我跟你們說的事兒你們回去之後幫我合計合計,到時候每個生產隊能找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