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我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抱著一袋糖炒栗子,我們邊走邊吃。
“咦?那邊表演吞劍呢,很好玩,快去看看!”
我正比劃著糖葫蘆要吃,就聽他興奮的叫了一聲,快到嘴邊的食物一下子被碰到地上,不等我說話,他一把拉著我的手往最熱的人群裡擠去。老天,人真是好多啊,廷璐一衝進去就沒影了。“廷璐!”他的手一滑脫,我忙摸到他的手緊緊抓住,生怕再被人擠散了。
想擠到裡面很難,透過晃動的人頭,我已經看見表演者在吞劍了,當他把長長的劍身慢慢放進口中時,周圍頓爆起一陣驚歎聲。這個節目在現代早就不稀罕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其中的內幕,我不甚感興趣的退身出來,一邊也把廷璐往外拉。“這有什麼可看的,要是告訴你這劍上有機關可以伸縮的,換成你也做得來……”
話剛落,我突然看著面前的人傻眼了,想不到拉出來的不是廷璐,而是一位陌生年輕人。他的裝束跟胤禔有一拼,頭戴黃色的瓜皮圓帽,天青色的長衫,腰繫一條黃色的腰帶,黑鍛白底靴子,渾身透著一股子皇家貴胄的風範。完了,這、這人該不是也是位阿哥吧?想到這兒,我的頭嗡地一聲漲得無限大,愣愣的看著面前這位陌生人一時忘記了反應。
此人年紀不大,也就是十四五歲上下,長得眉清目秀,有雙很漂亮的桃花眼。
“你是誰家的姑娘?是不是在找人?”
在他身後跟著數位便衣保鏢,齊圍攏過來,幾雙帶著懷疑與戒備的冷竣視線齊唰唰朝我看來,嚇得我腦門子直冒汗。我定了定神,行了個禮,“對不起,民女找錯人了。”說罷,我忙退身離開。剛好這時眼瞅見廷璐一臉焦急地從人群裡擠出來,四處張望,我忙跑過去。“木蘭,你跑哪裡去了,嚇死我了!”
廷璐一把抱住我,上下打量看。“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好吧?”
“沒事,我們快離開這兒,去別處看看吧!”我頭也不敢回,拉著他匆匆離去。藉著往來人多,心裡總算稍稍安定了一些,膽著膽子回頭看去,發現那人仍站在原地看著我,我心一跳,迅速收回視線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朝前行去。背後麻麻的感覺跟了一路,我暗自思忖,這位阿哥到底是誰呢?
“累了嗎?我們找地方坐會兒。”逛了好久,廷璐來到河邊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背面的坡上是廟會密集集的人群,對面則是停泊著無數畫舫的湖面,或遠或近,最近的一艘距離我們只有幾步遠。似乎船上的人下去看錶演了,將船在這裡停靠。想到剛才他還要拉我去看唱戲的,我笑道:“喂,一會兒你要聽唱戲的就自己去,我可聽不懂她們依依呀呀唱了些什麼,聽一會兒準犯困。”
“不喜歡聽戲?”
“聽不懂也不喜歡呀,聽她們唱戲,還不如聽你唱歌呢。”我高興的一拍手:“對了,不如你唱歌給我聽吧?”
情歌
“行呀,想聽什麼歌?”我回了一句隨便,他頷首想了想,少頃,輕聲唱了起來。他眼睛望著我,低低的聲音唱得婉轉又飽含著深情,漸漸的,我整個心神被陷了進去,不知是被他動聽的歌聲打動了,還是被那雙晶亮有情的眼神給淹沒了。他很自然的圈住我的肩,額頭碰著額頭,靜靜的唱給我一個人聽。
我不由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個站在院外一臉戲謔地問你是木蘭的稚氣少年,在兩家聚會上大聲向眾人宣佈我要娶木蘭為妻的有膽少年,還有冰天雪地裡一路北上時倒在我懷裡說你是我的那個深情少年……歷數我們每次見面,好象看得到他在一天天長大,一天天變得成熟。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摩挲著,唱了一會兒,停下來扭頭問我:“好聽麼?”
“好聽。”我重重點了下頭。他豁然一笑,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