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取來茶水,遞到她面前,眯了眯眼,魅子虞道:“夫人要為夫餵你?”
說罷,便曖昧的笑了一笑,作勢就要把水杯遞到唇邊,魅翎初見此,二話不說拿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喝罷便見男人以指擦去她唇邊的水漬,笑得妖嬈。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魅翎初洩憤一般把手裡的水杯摔在地上,粉碎了個徹底,魅子虞依然在笑,又取來一隻杯子,魅翎初怕他又說喂她,忙接過去喝。
嗯?沒水?
魅翎初瞪眼,只見那男人笑得更加好看,嘴裡輕柔的道:“夫人想摔,只管摔了便是,為夫買得起新的。”
“……”磨了磨牙,魅翎初把那杯子扔了出去,忽然又被彈了回來,魅子虞條件反射的一記掌風掃去震了個粉碎。
子言歸來
兩人同時望向洞口,只見進來一個男子,一襲妖冶的大紅衣衫,熱烈如火,面若冠玉膚勝雪,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眸內燦若星辰又好似驕陽溫暖,挺鼻薄唇,一個酒窩微旋,唇角微挑,雙手負後閒庭散步而來,可與那一身仙人氣質不符的,是那明明一副弱冠之齡的模樣,卻頂著一頭白髮……
魅翎初驚詫了半晌,連魅子虞解開了她的穴道都恍然未覺,對面那名緩緩踱過來站定的男子看著她這般呆呆的模樣忽然笑了,輕啟朱唇,嗓音若涓涓細流,空靈之鳥。
“才幾月不見,怎的就不認識了?”
話音一落,魅翎初緩過神,站起身,略顯蒼白的面色讓魅子虞忍不住心疼,站起身扶住了她略微顫抖的身軀,擔憂的開口:“翎初……”
她蒼白的面色對面的男子卻好似未覺,只有清亮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情緒,好聽的嗓音又響起:“怎麼好似見了鬼一般?”
繼而挑了挑眉,“不歡迎我?”說話也不待對面的人反應,轉身就走,剛邁出一步就被人從背後擁住,唇邊淺淺一笑,傾國傾城,讓人不禁聯想,若不是一頭白髮,又會是怎樣的一副天人之姿。
魅翎初從背後緊緊擁著他,手腕處勒的有些泛青,卻察覺不到疼。半晌無言,紅衣男子忽然察覺到背上一片溼濡,轉頭便見魅翎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禁無奈的擁她入懷輕聲安慰。
魅子虞自魅翎初擁住紅衣男子後便只是垂眸站著,此刻聽紅衣男子柔聲細語的輕哄,抬頭見他緊緊擁著魅翎初,只是眨了眨有些黯淡的眸子,邁步出了山洞。
來到清澈無魚的溪流前,魅子虞緩緩坐下,看著小溪出神,忽而身邊走來一個女子,單膝跪地,冷硬沒有絲毫起伏的聲線沉聲道:“屬下參見公子。”
魅子虞撇了一眼清影,淡淡開口,“你的主子是翎初。”
“清影是先宮主調教的,稱您為主子,並無不妥。”
魅子虞不置可否,只是詢問了一些連日來的事,當他知道陌十七解了毒卻成了傻子時,眸子忽閃了一下,未置一詞。
清影拱手退下,魅子虞依舊坐著未動,隨手捻了一根草拿在手中把玩,看著面前小溪裡的一對鴛鴦出神。
山洞內,魅翎初依舊靠在紅衣男子懷裡,雖然哭的不及方才傷心了,卻還是一副嚶嚶泣泣的模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聽著頭頂上方迷人的聲音輕柔安慰,無奈半晌還是止不住地哭,男子終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被人暗算中了毒的是我,你這樣哭個不停,不知道的人還道是我欺負了你。”
魅翎初聞言訕訕的止了哭,稍稍放鬆了抱著紅衣男子的力道,看到他胸前被自己哭溼了一大片,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脫下來,我幫你洗了。”
紅衣男子未答,只是拉了她坐下,給她擦乾了眼淚才道:“無妨。”
魅翎初咂了咂嘴,猛然想起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