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道:“剛才是誰那麼兇呢,嚇得本宮都不敢出來了。”
雪未央的身子顫了顫,慢慢從魅翎初的懷中推開,幽怨的看了一眼魅翎初,弱弱的喚著:“妻主!”
魅翎初笑著,拍了拍他,安慰了一句,又看了看那漫天的蒲公英,輕輕問著:“喜歡嗎?”
雪未央狠狠的點頭,咧著嘴笑得好不開心,魅翎初被他感染,也笑了笑,說:“我變不出來真正的雪,只能以假亂真了。”
雪未央撲到魅翎初的懷裡,力道之大讓魅翎初一個後仰差點就摔了,又聽納她入懷的男子激動的語無倫次:“假的太像了,哦不對,是太真了,像真的一樣,未央好喜歡好喜歡,妻主真好,讓未央又看到大雪了,像雪山上的大雪一樣。”
雪未央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著魅翎初道:“好漂亮好漂亮,妻主,你真好!”
魅翎初被他真誠歡喜的目光牽出了心中的愧疚,心虛的笑了笑,雪未央忽然湊近她的面頰,看了看她,然後又看了看漫天的“大雪”,又轉回頭看她,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又看向天空中逐漸飄落的白色蒲公英,如此反覆多次,魅翎初的耐心終於用盡,問道:“你想說什麼?”
雪未央神秘兮兮的靠近她,說:“未央在想,如果這個景色下和妻主接吻,若被畫下來,該是什麼樣的?肯定很好看,很漂亮。”
魅翎初看著他眼中的光芒,動了動手指,暗處的暗衛領命,魅翎初主動勾下他的脖子,送上雙唇。
雪未央驚訝了一下,便喜不自勝的尋回主動權。
漫天飛舞的花絮下緊緊擁吻的兩個人,被暗處的暗衛畫下來,女子的認真,男子的動情躍然紙上,好一副郎情妾意。
雪山嫡子
次日,宮主夫人因要事出宮,宮主陪同,初入宮的更衣與美人隨後覲見。
魅翎初帶著易容成魅子虞的邵子言、月子逸、水無痕和雪未央,出了宮門,坐上馬車直奔雪山。
半路,邵子言給魅翎初使了眼色,示意他回去了,待她回時他再來,魅翎初點頭,邵子言施展輕功出去,看了看未作停頓依舊行走的馬車,又轉回身往六宮而去。
馬車內的魅翎初心急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卻不知道急得是魅子虞,還是陌十七。
遙遙相望的雪山還沒個影子,而魅翎初又如何得知,那個為她痴傻的男子身在何處。
雪山山頂,終年積雪不化,即使暖如春日,一輪驕陽對映,也是一滴雪水都不曾滴下,然而半山腰處卻是終年環翠,碧綠的青草直蔓延到雪山腳下。
雪山聖子寢宮,大桌案旁,一個著褐色衣衫的男子細細地端詳著一根玉簪,通體雪白,細看時,才發現中間似有赤色環繞其中,一朵桃花渾然天成,無需雕飾,男子細細的撫摸,好似對待一件珍寶。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男子將玉簪揣入懷中,負手而立,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一個家僕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在男子三步之外站定,垂首恭敬的說:“聖子,三少爺醒了。”
男子點了點頭,沉聲道:“走。”
說罷,家僕忙側開身子,等男子走出三步遠,才徐徐跟上,一路上,家僕垂著首,始終保持著與雪鳴乾三步的距離。
兩人來到後花園,家僕隨著雪鳴乾的步子停下,左右看了看四處,確定沒人,才走到一個枯草遮蔽的假山前,手微動,一個暗門開啟,雪鳴乾抬腳進去,家僕跟上,隨後掩了門,又如方才未曾動過一般,不過是個不招人惹眼的假山而已。
雪鳴乾不疾不徐的走著,緩緩到了一間廢棄的舊屋,家僕忙上前開門,雪鳴乾稍稍低了頭,大步跨了進去。
刺鼻的血腥味瀰漫著,雪鳴乾皺了皺眉,看向木樁上被綁著的男子,此刻身上的衣衫被